想说他不是那种笨拙瘦弱的草原狼,硬要划分归类的话也是强大矫健的冰原狼。
佘母完全没被哄骗到,轻嗤一声:“还郊狼,你搁哪儿呢,山东德克萨斯州?”
“……”佘初白应付不了,干脆挂了视频。
郎澈紧张地抬头望着他:“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佘初白像个没事人一样。
“你妈知道了我是……”
不等郎澈说完,佘初白就不在乎地打断:“她知道我养狼都不担心我被狼咬死,还能有什么事?”
“……”的确也是。郎澈心想,他也算是摊上好人家了。
换做其他人,早就因为恐惧和无知而对他喊打喊杀,佘母竟然只关心法律条文的问题。
佘初白看了眼时间,起身穿外套,同时对郎澈说:“变回来。”
“……”郎澈有点嫌麻烦,“你当我是皮球吗,随意踢来踢去。”
佘初白掀开桌上的图纸草稿,拿上工牌卡:“那你在家待着,我去喂猫。”
一眨眼,郎澈就变成了一位玉树临风,但有碍观瞻的成年男子。
佘初白拾着衣服一件一件往他身上扔,回复了群里几条消息。
春节放假,“总经理”成了孤寡留守老猫。
办公室里有自动喂食机,但三不五时还是需要人去检查维护一下。
佘初白住得近又闲得慌,自然成为了最佳人选。
大街上阴风阵阵,走进现代化大厦也没有得到缓解。没人上班,空调暖气都没开。
佘初白找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通过郎澈的绝嗅闻力,才从某张铺着羊毛垫的力学椅上,定位到那只差点以为神隐失踪的胖橘猫。
猫身窝成一个标准的圆,一脸安逸惬意的表情。
佘初白上手摸了摸,还好,没饿瘦。
郎澈对这种两极分化的态度表示十分愤慨。
为什么橘猫胖胖的就很安心,而他多吃一口都会被嫌弃挑剔。
“我去换猫砂,你给它弄点零食。”佘初白说,“开两个罐头,今天过年。”
“哦。”郎澈应下,轻车熟路地来到猫粮储存区,用牙咬开猫罐头。
无意间,舌尖沾到一丝罐头汤,暗暗纳闷自己小时候怎么会被这种鬼东西馋到,进而跟猫打架抢东西吃。
现如今拥有灵活双手和自由行动能力的郎澈,端着猫盆炫耀似的走到橘猫面前,撂下食物。
起身走动的橘猫靠近嗅了嗅。
原本对食物很兴奋,下一秒辨认出这位旧仇人,对罐头的诱惑视而不见,两耳向后一撇,粗声粗气地朝他哈气。
爱吃不吃谁在乎。
郎澈对橘猫的挑衅置之不理。
随后又想到佘初白就交代了他这么一件事,连这也办不好,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