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十不到的年纪,连daddy都不想做,更别提sugardaddy了。
是时候鞭策郎澈除了家务活以外,再找点其他事干了。
“这样你以后是不是就找不到我了?”郎澈解下手腕上被淘汰的儿童手表。
佘初白还来不及作答,郎澈就一展喜新厌旧的本性,甩开手表,举起手机咔嚓咔嚓试用拍照功能:“没关系,我哪里也不会去的。”
“……”佘初白感觉自己真是被不得了的东西缠上了。也不知道去哪里可以做法事驱驱邪。
佘初白提出让郎澈去找个班上的想法时,郎澈既没有强烈地反对,也没有热情高涨的干劲,只是言听计从地哦了一声。
“那我去哪里上班?”郎澈问,等待着被安排。
“也是,你这样的能干什么呢……”佘初白蹙眉沉思,目光在郎澈耸人听闻的狼耳朵狼尾巴之间来回巡视,忽而灵机一动:
“哗为!”
郎澈歪着头,持之以恒不理解。
佘初白扫兴地解释着:“就是你手机出生的地方,狼性文化什么的……唉算了。”
一个构思精巧的笑话,佘初白洋洋自得地回味了好一会儿。郎澈摸不着头脑,很奇怪地盯着他。
把佘初白都弄得意兴阑珊了。什么时候才能懂他的幽默啊。
回到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一个狼妖,一个网课刚上到初中的半文盲,更棘手的是,一个没有身份证的黑户。
要找这么一份工作,既不能引人注目引起骚乱,就把靠脸吃饭的职业统统排除在外,可惜了这一身优越条件;又不设学历门槛,最好连身份证门槛都没有。可是郎澈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至于那些最不挑的体力活……
狗在搬砖,狗在扎钢筋,狗在搅水泥……
虽然思考时用的是文字,但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两条腿站立的大黑狗,做着上述动作的画面。
佘初白很艰难才能忍住不笑出声。
这么一通排除法之后,没剩下多少工作可供选择。
好在,一个人可以是一个名字,一张身份证,这些佘初白无法伪造的;也可以是一串手机号码,一个四位数尾号,佘初白能够赋予的。
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完成注册,成为骑手,接下来,还要买一辆电瓶车。
但直接让郎澈骑着电瓶车上路,佘初白有点不放心。
于是在周末闲暇时,扫了一辆共享单车,目的是训练郎澈的平衡感,以及学习交通法规。
非机动车道上掉着不少梧桐落叶,自行车轮从叶片上碾过去,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郎澈蹬着自行车,度很慢,佘初白在毗邻的人行道上行走,一只手抓着车把手之间的横杠,掌控度。
“以前都是你载我的。”郎澈嘀咕。
“看路。”佘初白毫不留情地将那张谈话时不自觉侧过来的脸拍回去,啃一口甜筒,不以为然地说,“你现在要是能坐进去,我也不介意载你。”
那时他才几斤?装进袋子放车篮里刚好,现在都快比他还大只了。
猪吃饲料都没这么能长。
绕着城市公园转了一圈,佘初白感觉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才放手让郎澈自由骑行,专心享用起融化的冰淇淋。
顺着风,郎澈越踩越快,飘落的梧桐黄叶擦过飞扬的梢,被气流吹得在空中转了好几圈,才悠悠荡荡归于尘土。
佘初白将蛋筒一口咬进嘴里,迈开腿跑起来。
以他的体力,追着跑个几公里还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