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花完了?”佘初白问。
郎澈倏然一愣,突然一下子炸开嗓音:“我没有要偷你钱!”尾巴也气得又大了一圈。
“那你拿我钱包干什么?”佘初白一边问,一边将插在皮夹内的证件与银行卡一一抽出来检查一遍,没现损失。
再抬起眼,狗眼里蓄起一汪清泉,委屈哭了。
……虽说佘初白的本意并不包含侮辱的意味,但最终,结果就是这样了。
“你要找什么,直接跟我说。”佘初白低声说道。唯恐郎澈太笨不能领会言外之意,又清晰直白地重复了一遍,“缺什么,就跟我说。”
郎澈抽抽噎噎,抱着自己的大尾巴,泣不成声:“我……我只是想看一下……”
“什么?”佘初白问。
“你……你的生日是几号……”
……不偷东西但偷听。哪来的底气委屈成这样啊!
明明他也只是顺手抽出来看看。
不是怀疑郎澈会偷他的卡盗刷,而是狗总是会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拆家行为,检查一下以防万一。
再说了,就他这智商,担心他被人诈骗也很正常吧。
佘初白沉默地抽出身份证,递到郎澈眼前展示。
泪光闪烁的双眸眨了眨,波光徐徐散去,郎澈闷闷地点点头:“记住了。”
“……”佘初白一时失语。
意思是,还要不计前嫌给他准备生日惊喜吗,那他还要配合假装不知情吗。
以及,真的觉得很麻烦不想过生日,但眼下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吧。
哦还有,他在家的习惯是过农历生日,但他的农历生日又很特殊……大年三十。所以出生那一年家里根本没有过到年,老老少少全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年夜饭都是在产房里吃的。
……讲起来真是没完没了。
郎澈怔怔摩挲着佘初白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眼中还留有未干透的湿痕,踌躇不安,又隐隐期待地问:
“那我的生日,你还记得吗?”
……他从哪记啊!
又不是他生的,只是他捡的!
翻翻消息记录,也许能找到捡到那天的确切日期,再往前倒推个一周左右?
佘初白快刀斩乱麻:“就当跟我同一天好了,一起过了。”
“怎么也不会是冬天吧。”郎澈不满地撇嘴。
“阿嚏!”佘初白光着站了太久,响亮地打了个喷嚏。
他不由分说拽过郎澈的尾巴,往浴室拖去,“少啰啰嗦嗦,不喜欢你就自己挑个日子,我把生日挪过去。”
……怎么挪啊,好不讲理。
而且……郎澈不露声色地扭转身体,将尾巴从佘初白手中挣脱出来。
“你不要老是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