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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漆心口堵了一团泥,青筋毕露的手擦着屋脊先跳下去,刮得掌心火辣辣地灼痛。他落在天泽宫西面的窗前,想到什么抬头四顾,原本翘看事态的宫人和禁卫军默契地一哄而散,眼观鼻鼻观心地当站岗的木头人。

屋顶的暴君陛下挪到了屋沿,探头一望,求助地看向谢漆:“谢漆,梯子。”

可怜巴巴的。

谢漆心想,耍心眼。

他也没有戳破,踏上西窗腾跃到屋沿,面无表情地伸手:“陛下,小心点。”

暴君看他方才擦过屋脊的小黑手,抿了笑意:“脏脏爪。”

谢漆:“……”

一番略费劲的拉扯,两人稍显狼狈地回到天泽宫内,谢漆默不作声地擦擦手,抬腿想往外走,胳膊便被拉住了:“谢漆,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陛下稍等。”谢漆抽出胳膊,语气公事公办毫无波澜,“臣从内阁带回一些文书,方才掉在外面了,臣去拾捡回来,待会把近月来的重大事务向您汇报。”

“书桌上这一沓吗?”

谢漆回头,现桌案上一沓文书码得整整齐齐,还贴心地放了一大叠冒着热气的月饼。

暴君又拉住他胳膊,带着他走到桌案前去,捏起一块月饼递给他。

谢漆拨开他,顿了顿,还是回怼了:“没洗的手是脏爪。”

暴君闷笑出声,唔了一声把手里的饼子塞进嘴里,快步跑去洗手。

谢漆望着他的背影,汹涌的惊情退去,他不动声色地捕捉他身上的每一丝变化。

谢漆近来无数次惶然地想,倘若这位陛下最后将烟瘾戒除,形貌气质是不是会变得接近高骊呢?毕竟,他们前半生拥有一样的人生,直到四年前才延伸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命运。

现在他一寸寸地审视着这个身上还残存着病态气息的陛下,悚然又悲哀地承认——他的确在他身上找到了高骊的影子。

暴君料理完小步跑来,端起那碟糕点送到谢漆面前,像一只讨好的大猫。

“臣不用,您吃。”谢漆避开他的殷勤,走到桌案前拿起文书,清清嗓子讲述起朝务。

暴君不落座,端着糕点站在他身旁,听了东境事端后没表什么建树观点,只是问起故人:“好久没见到张辽和袁鸿了,他们什么时候能回长洛?”

“两位将军兴许入冬时能回国都。”

“我在密室里的时候,经常想起他们。”暴君高大的身体微弓,保持着与谢漆平视的高度,“我也很想你,谢漆。”

月饼的香味悠悠地靠近来,那极具磁性的低音嗡嗡地贴着耳膜,谢漆下意识地在声音里辨认他与高骊的相似程度。

“你看看我,我现在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他低声絮絮,将煎熬自虐的一个月过程简化,执着于此刻自己呈现在谢漆眼中的形象,“我摒除了很多不正常的杂念,一遍遍尝试和这具身体融合,谢漆,你看我,我是不是和你喜欢的高骊有一些重合了?”

这些话明明没有多强的力道,却锥子似的扎着谢漆的心,他手一抖将码好的文书撞歪,纷纷扬扬又洒落了满地。

谢漆几乎是瞬间无力,径直跪倒在地上,弯腰假装收拾文书,竭力不抬眼。

暴君紧跟着蹲下来和他一起拾捡文书:“谢漆你别跪着,你膝盖不好,你快起来坐着,地上很凉,腿会疼的。”

滚烫与冰冷的指尖交错过,谢漆猛然收回手,大脑飞运转,艰难地找到了一个转移的合适话题:“陛下,您既然熬过了最难的时段,现在应当不需要外物激励了,能归还臣的黑石吊坠么?”

暴君的脊背一瞬僵直,竭力调整着表情不流露惊悸:“我还是需要的,我很需要的谢漆,我、我晚些时候再还你。”

谢漆一瞬察觉到他的心虚,不详的直觉闪过:“好,那臣想看看那吊坠,陛下可以取出来让臣看一眼吗?”

沉默令人心惊,谢漆迟疑地抬眼,看到眼前的人脸色不正常的苍白,那双冰蓝眼眸一旦浑浊就变得瘆人,搭配他不住滚动的喉结和鬓角盗汗,谢漆立即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怕他烟瘾未除,抬手又是失控的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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