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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大复试定在三月初。
乔昔念特意挑了一套正装，搭配低跟黑色皮鞋。
中规中矩的打扮，不出色，但也绝对不出错。
临出门前，她想了想，随手抽出一条橙绿花色的丝巾系上。
原本普通沉闷的套装，瞬间就有了记忆点。
昨晚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漉漉的，风也带着一种黏腻的闷滞。
好像全世界都被套上一个塑料袋。
乔昔念看着不断有人进出的候考室，有人唉声叹气，有人紧张不已。
她还算平静。
“喂，同学，你不紧张吗？”后座的年轻女孩儿戳了戳她肩膀，小声问道。
乔昔念：“还好。不是很慌。”
她不喜欢临时抱佛脚，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太久。
此时，她没有害怕，只有一种将上战场的亢奋。
“45号，乔昔念——”
“到。”
她起身顺了顺衣服上的褶皱，被带往面试的教室。
一进门，乔昔念就愣住了。
只见端坐一排的面试官里居然有邵温白！
男人今天穿着一身灰色调的西装，鼻梁上架着那副金丝边眼镜，眉心微微皱起，比平常的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严肃和不近人情。
不过，下一秒，他抬起头，温润的目光扫过乔昔念的脸。
那一刻，她反而放平了心态。
接下来，正式进入面试环节。
考官先抛出了几个专业问题，因为乔昔念事先准备过，回答得还算轻松。
剩下几位考官见她对答如流，明显有备而来，所以故意问了几个超纲的问题。
乔昔念依然完成得很漂亮。
“邵教授，该你了。”
“好。”邵温白抬眼，眸中犀利一闪而过：“你报的专业是生物信息学，那你应该知道这个专业是一门以生物学、数学和信息科学为基础的交叉科学，对研究者综合能力要求非常高，物理，生物，化学，计算机等领域都会涉及。这点，你明白吗？”
“是。”乔昔念点头。
“所以，接下来我的问题不会局限于生物学领域，可能跟物理、化学都会相关。甚至，不是问答的形式，而是需要你现场进行计算。你能接受吗？”
乔昔念点头：“可以试试。”
“暮xplainthephysicsofquasi-crystalswithdatasupport。”
他甚至用的是英文出题。
此刻的邵温白，充满了学术攻击性。
乔昔念也陷入思考中——
以数据为支撑，阐述准晶体的物理性。
没有场景，没有参数，这甚至不是一个泛生物学领域的问题！
乍一看，还以为要写一篇科普作文。
这个问题不仅问住了乔昔念，在场其他面试官也是面面相觑——
“这是生物学方面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