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窦氏太皇太后便就要起身,惊的朱天宇赶忙过去搀扶。
“天宇,作为皇帝,你让我这个老婆子刮目相看!”
“你够狠,够决断!这点,哀家当初看走眼了!”
被窦氏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将军,朱天宇不知所措,无论这些话有几分真心,眼下这朝局,朱天宇貌似都不应该再拖大了,于是其赶忙跪地领罪。
“皇祖母,是孙儿错了,孙儿自请罪责!”
闻言,窦氏隐隐地舒了口气。
“皇上,你做事情虽果决,但有些事未免也太急功近利了些!”
“我窦氏一门,自你太祖爷那会儿开始,便是国内有名的望族大族,族中子弟遍布朝野,门生故吏更是数不胜数,所谓树大根深,你真的以为,仅凭一个窦冉案,就能将我全族置于死地吗?”
“天宇啊!你难道真要全然不顾国家朝局的稳定吗?”
朱天宇被窦氏训诫,深以为然,心中已有了更多顾及。
“皇祖母,窦冉案现已昭告全国,太傅窦冉我是能办要办,不能办也要办了!”
“不过,至于其余涉案人员,尤其牵连到的其余窦氏一门成员,我。。。。。。”
“我可以答应您,从轻处罚!”
听得皇帝言语中已把此事定性,窦氏太皇太后自知讨价余地有限,遂赶忙接话说道。
“天宇,你呀!”
“老身我虽出身窦氏,但,我更是你的皇祖母!”
“这件事你操之过急,责之过甚,恐朝局不稳,更兼有外敌趁乱之危!”
“你放心,我这老婆子会出手帮你的。”
“窦氏宗亲,我可以替你去安抚,但,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才行!”
闻听此话,朱天宇心中早有预判,所以也不含糊,赶忙应承。
“皇祖母请讲!”
“一,皇上大婚之事不可作废,你与窦婧仪成婚日期选在十五日后,届时举行隆重的大婚庆典,昭告天下!”
“二,窦冉一案,虽窦冉难辞其咎,但念其往日功勋,赦其死罪,准他回家养老,至于其他涉案之宗亲,如无重大过错,准没收家私,回原职戴罪立功!”
窦氏太皇太后说完,定在原处等朱天宇的答复。
良久,朱天宇长叹一声,站起身形。
“皇祖母,第一条大婚之事,我从未想赖掉,一切由您做主!”
“至于第二条,我不能答应!”
“除窦冉外,其他涉案人员皆可从轻落,轻判可以,官复原职不可能!”
“窦冉叔父嘛。。。。。。”
闻言,窦氏太皇太后表情骤变,其实她与朱天宇都清楚,如果完全撕破脸,那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届时大明帝国还能不能撑的住都不好说,指定是一个双输的结局。
那既然如此,此时此刻,这祖孙俩人便就是在利益最大化的博弈了。
窦氏见朱天宇应允了第一条,那也就是说窦氏又能再出一位皇后,这可算是窦氏最大利好的基本面,她率先拿到了。
而第二条,于太皇太后来讲,就是可以商榷与讨价还价的,她会全力争取,但如若谈不拢,她最心底其实也是可以接受的。
朱天宇沉思许久,也是在计较这两处条件中的设计关隘。
基于全盘考量,最后时刻,朱天宇咬定青山不放松,摆出一副强硬姿态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天宇啊,他可是你的叔父啊!这些年来辅佐你们父子两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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