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烟没了信心，却还是挣扎道：“那日，小姐身上有个香囊……”
“啪！”
萧璟一身边的茶盏，被重重砸在虞烟面前。
飞溅而出的热水，立时就在女孩白皙的手背上留下点点红痕。
“还要无故攀扯？”萧璟一声音更冷，带着沉沉威压，落在虞烟身上，“你当真是……不知悔改！”
“世子，奴婢没有！”虞烟抬头，红了眼眶。
他明明说过会信她，往后不再误解她……
一件物什，从萧璟一手中扔在虞烟面前。
女孩眼睛骤然瞪大，“这是……”
香囊。
“本世子在你的衣箱里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好说？”
虞烟拾起香囊，香囊上凸起的鸳鸯刺绣，咯痛了她的手掌。
“世子，奴婢没有，这不是奴婢的东西……”
口中说的，虞烟心里却知道。
没有了。
全都没用了。
果然，萧璟一：“虞烟，你知不知道，用此等下作手段，怂恿蛊惑旁人，意图奸污官家小姐，又是你的主家。你会有什么下场？”
虞烟摇了摇头，心如死灰。
什么下场？还不是这帮子贵人想给她什么下场，她就什么下场？
萧璟一：“黥刑，绞杀，悬尸三日，以儆效尤。”
虞烟脸色惨白。
折腾了这么一大圈，她还是要死。还不如当初沉塘，至少还干干净净，得个全尸。
“虞烟，你可认？”
顾如烟刚要开口，被顾慎死死掐住手臂，“住口！你再闯出祸事，凭谁也救不了你！”
顾如烟脸色苍白，眼眶中满溢泪水。她看着虞烟，摇了摇头，口型：“对不起。”
虞烟挑起唇角，僵硬地一笑，“奴婢不认。”
顾如烟声音颤抖，“若她不认，又当如何？”
没人回答她。
半晌，高湛：“认了，即刻执行。不认……也不过就是延宕三日，可这香囊……哎，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三日后，怕是、怕是……”
顾如烟掩住口，哭了出来。
虞烟没哭。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三日，她就剩下三日的命了。
这三日，她必是要被严加看管，行动不得自由，更没有机会给自己找脱罪的证据。
认与不认，下场都那般狼狈不堪。
顾慎：“……虞烟，你虽犯了此等大罪，顾家……会善待你娘。”
虞烟低着头，双肩一颤，“……奴婢，知道了。”
萧璟一身边，万吟儿柔柔的声音传来，“阿一哥哥，这样判，是不是太重了？”
“吟儿，这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我知道，”万吟儿的声音依旧是那么柔和，不疾不徐，“我是说，虞烟姑娘无论怎么说，毕竟是、是阿一你的……试婚丫鬟，你二人已经有了……”
“没有。”萧璟一的声音依旧那么冰冷。
虞烟都这样了，求遍了整间屋子里的人，甚至包括那个傻子，唯独不曾求他。
可见，她心里的人，确实……不是他。
那便是，那日要了她身子的那个男人。
既然这个丫鬟从身到心，没有一寸属于他萧璟一。他为何要枉担这个虚名？
“我没碰过她，一次都不曾。”
“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