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是！”
汉军士兵和诸羌联军的士兵们，齐声答应道。
反观钟羌士卒，一脸的纠结之色。
没办法，谁让十个数之后他们万一选错了，就将是必死之局！
别说普通士卒了，就连越海力本人，一时间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
“马仪，你说你俘虏了我王，人在哪里？有何凭证？”
“一！”
“呵，你肯定是吓唬我们！”
“二！”
“要是我王真在你手中，将其带来，我越海力第一个投降！”
“三！”
……
不管越海力使用什么话术，马仪就数自己的数，一直不停。
直到马仪数到“九”时，越海力终于忍不住心中压力，大声喝道：
“全军放下兵器！”
当他喊完这句话时，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净了一般，手中大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马仪，你要信守承诺，放我钟羌大军十万儿郎一条生路！”
下马受缚的越海力，朝着马仪大声喊道。
马仪毫不迟疑地回应道：
“我马仪顶天立地，说一不二！
尔等触犯皇叔威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此地二十万钟羌精锐，我必须带走十万人，到皇叔军前效命，用来偿还钟羌造下的债。
不过你们放心，我马仪不会把你们的命当成蝼蚁，非要你们当先登、当诱饵。
只要来到益州，你们的身份将转变为益州军，待遇与汉军将士相同！”
听到马仪要抽走十万精锐，越海力等人心中一凉。
这套路他们很熟。
往年在征讨小部族时，他们最喜欢让新收的俘虏去冲营，消耗下一个敌人的箭矢。
虽然他们没听说过“炮灰”这个词，但这并不影响他们明白这个词代表的意思。
好在马仪后面的话，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异地为军，他们不是没经历过。
羌族虚弱、汉朝强大时，他们各羌常有青壮，在汉军中服役。
今日钟羌战败，此事不是不能接受。
说罢，马仪接着看向越海力道：
“还有你，也要迁到益州为将！”
越海力闻言，当即拒绝道：
“我的家人、族人，都在钟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