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可要好好尝尝这桃花酒,先开开胃,明晚才好大快朵颐,再痛痛快快来一番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青袍道士、钟离剑和西域武士都被笑面和尚的贪吃模样逗得笑出声来。
一张桌子上洋溢着幸福欢乐的开心气氛,一下子感觉人生都很美好、阳光都很明亮。
说话间,对面那桌的菜肴已经上齐了。
那名店小二从楼下走上来,捧着一坛“武陵桃花酒”放在那两位白衣俊秀少年的桌子上。
欠身道:“两位公子,菜已上齐,这是你们要的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请慢用。”
店小二说完转身就要走,突然一把巨大的水磨禅杖从头上砸下来,横挡在胸前,挡住了店小二的去路。
店小二吓了一跳,原来挡住店小二去路的水磨禅杖,正是那笑面和尚重达八十公斤的水磨禅杖。
原来,那笑面和尚听得“十年陈酿”四个字,一时怒气上涌、涌上心头。
笑面和尚大声怒喝道:“不是说没有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吗?这桌怎么会有?”
唉!说起喝酒这事,笑面和尚耳朵就贼灵贼灵的,那可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主。
店小二吓得面如土灰,颤颤巍巍地道:“这位大师,刚才这两位公子先到一步,他们要的这坛酒确
实是小店最后一坛了,小店确实已经没有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了。”
笑面和尚瞪大眼珠,怒喝道:“这个我不管,喝酒的事,我说了算。”
“算”字刚说完,笑面和尚的水磨禅杖就伸到了两名白衣少年的桌子上。
笑面和尚手腕一个翻转,刚才送来的那坛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突然间就落到了水磨禅杖的斧头上。
笑面和尚正要往回收水磨禅杖取酒,突然,刚才说话的白衣少年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夹住了禅杖。
那禅杖仿佛被粘住了一般,却是动也不能动。
笑面和尚双手使劲用力,只见他那颗硕大无比、圆润光滑的光头青筋暴出、汗珠竖淌。
可那禅杖就好像被铁水焊住一样,竟然还是纹丝不动。
再看那白衣少年,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很淡漠的样子。
他对笑面和尚都懒得看上一眼,仿佛那水磨禅杖和他的手指本就是一体似的。
突然,白衣少年两指一松,再顺势一推。
笑面和尚连同他的水磨禅杖便一起滚出三丈开外,直接撞翻了一桌客人。桌子、板凳、杯、盘、盏、碟叮叮当当滚落在地。
而那坛十年陈酿的武陵桃花酒,竟然轻轻地落在了那白衣少年的右手上。
刚才还谈笑风生的笑面和尚中了计、受了这般羞辱,如何气得过。
只见他立马一个翻身、提起水磨禅杖飞掠过来,平地一跃举起禅杖擦着屋顶就向那白衣少年当空砸去
。
这高大肥胖的和尚、这霸道凶悍一杖、砸下去的话估计得有千斤之力。
若是砸中的话,即使是老虎脑袋也怕是个要砸个稀巴烂。
躲退到四边的食客都惊得张大了嘴巴,都在心里默默期待这白衣少年赶快闪开。
有些胆小的甚至都已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这样的血腥画面。
那白衣少年竟然还稳稳坐着,动也不动,甚至看也不看笑面和尚一眼。仿佛他脑后就生着两双眼睛,早已看穿身后发生的一切。
就在那水磨禅杖离白衣少年头顶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忽然一道白色的剑光一闪。
“铿锵”一声刺耳巨响,那八十多公斤的水磨禅杖竟然硬生生断作了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