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去父，留哥
小家伙明亮的大眼睛，挂着豆大的泪珠，她吸了吸鼻子，盯着他深邃的眼睛。
沈糯糯：“那叔叔笑。”
谢敛川避开她的眼神：“我不爱笑。”
白嫩的小脸蛋失望地垮了下来，水灵透亮的眼珠明显带着失落，嘴巴一抿，低下了头。
眼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又要哭，谢敛川只能扯了扯嘴角，虽然僵硬，但也算是露出了笑。
沈糯糯立马破涕为笑。
她对着旁边的沈青柠露出明媚的笑容，把自己的小脸凑了过去。
“妈妈，擦擦。”
沈青柠无奈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怎么就不怕谢敛川，明明他脸黑得跟墨似的。
她用纸巾给沈糯糯擦了擦脸。
刚擦干净，小家伙又扭头看着谢敛川笑，对着他晃了晃自己的小脸。
沈糯糯：“干净啦。”
她晃的幅度太用力，整个人没站稳往旁边倒去。
谢敛川和沈青柠同时出手。
男人比她快一步把小家伙拉了回来。
沈青柠紧张道，“糯糯。”
沈糯糯嘿嘿一笑：“妈妈，糯糯好好的。”
她扭头又亲了一口谢敛川的脸，“谢谢叔叔。”
沈青柠见她没事，悬着的心松了下来。
看见男人脸色晦暗不明，沈青柠急忙对孩子伸出手，“糯糯，到妈妈怀里来。”
谁知小家伙却把谢朝和谢则推给了她，澄澈的眼睛转了转，窝在谢敛川的怀里狡黠一笑。
沈糯糯：“妈妈抱哥哥。”
她知道，妈妈一直都很想两个哥哥。
她喜欢妈妈，喜欢哥哥，她们也都喜欢她。
剩下的……
就只有这个黑漆漆的叔叔了。
或者是：便宜爸爸？
沈糯糯托着小脑袋，有些苦恼。
这个便宜爸爸不讨喜，妈妈只想要两个哥哥，这可怎么办呢？
她最爱最爱妈妈了，肯定是要帮妈妈的。
看来只能「去父，留哥」了。
注意到沈糯糯专注的眼神，谢敛川低头。
后者立马对他扬起一个甜甜的微笑，伸手抱住他的胳膊，两个小啾啾晃晃悠悠，白里透红的脸蛋实在讨喜，谢敛川心里凝结的冰块在不断地融化。
最后，谢敛川抱着沈糯糯，沈青柠抱着两个儿子，拍了好多张合照。
小家伙时不时抬头去看谢敛川，看到男人没笑，她眼睛又要开始红彤彤。
没办法，谢敛川只能配合她。
难以言说的不明情绪，在他心头缓缓流淌。
拍完照片。
三个小家伙像是在分玩具一样，你一张我一张，瓜分完所有照片。
沈糯糯从自己那份里挑出一张送给了谢敛川，哭过的眼睛亮澄澄，装满喜悦的小星星。
她仰着头看他：“叔叔，送给你。”
男人默默接过，却在看清照片的瞬间视线凝固。
这张照片……
太像一家五口的全家福了。
沈糯糯窝在他怀里笑容纯真，白皙的小手抓着他的黑衬衫，而照片里的他嘴角微微上扬，视线落在旁边的沈青柠身上，她抱着谢朝和谢则，三人笑起来眼睛弧度相似又迷人。
沈青柠就在谢敛川旁边，看到照片也怔了怔。
看着又重新回到儿子身边的女儿，她斟酌道，“抱歉，糯糯从小喜欢分享，你别介意，一会儿你趁她不注意，把照片丢了就好。”
话音刚落，谢敛川的脸当即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