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然摇摇头,笑道:“袁鹤鸣只有阳神三层。”
“可是你小姨我只有阳神二层。”
计然嘿嘿笑道:“小姨不是说自己斩杀过四层的吗?”
林灵釉脸蛋一红,道:“都说了那是一个气血匮乏的老邪修,能一样吗?”
“真的不行?”
林灵釉轻轻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嘿嘿,谢谢小姨。”
“傻样~”
“嘿嘿……”
“对了,我没记错的话,宋晴峨那丫头在三中吧?”
“啊?”
“少装蒜,你要调查袁鹤鸣,不去三中怎么调查?”
“是哦。”
“是你个头。你们是不是也快三年没见了?这次去不打个招呼?”
“打什么招呼啊,我是去调查的,又不是去玩的。再说了,人家估计早把我忘了。”
“那倒也是……”
……
周五,计然请了一天的假。
上次悬赏,他和赵仙舟在无人村杀了二十五头阴尸,一头五万,两人平分,每人六十多万,已经到账了。
这笔钱拿得很轻松,如果王瓜能将披甲奴捉拿归案,各方都皆大欢喜。
可这次王瓜牺牲了,披甲奴也逃了,这笔悬赏肯定不能走警局财务了,计然已经打听到了,大部分都是慕容与自己垫的钱。
钱已经到了账户上,计然不可能拿去还给他,本来,他想着把这笔钱捐给王瓜的家人。
可问了警局里的人才知道,王瓜从小父母双亡,是一个老警察养大的。
老警察也已经过世了。
今天早上是王瓜的葬礼。
地点在微山墓园。
这是计然第二次来了。
松柏郁郁青青,黑色的碑和灰色的墓包此起彼伏,纵横排列得井然有序。
相比起三年前,这座墓园似乎更大了,张能父亲的墓原本是在最后一排,现在也已经彻底融入了整座墓园。
又是最后一排。
众人都穿着白色的麻袍,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新碑和新墓。
碑上,王瓜的笑容灿烂。
这张照片大概是他十五六岁的时候拍的,双眼中还有稚嫩,充满着对整个世界的希望和向往。
人群中有人在小声抽泣。
王瓜性格很好,为人仗义,虽然才从深井巷警局调到湖东区警局不到三年,但他在警局的人缘很好,这次牺牲来得太过突然,很多人都还没能从悲痛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