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的那桩旧案，虽和叶家没有直接的关联，但叶家总有一些人要插手进来，比如叶天，我很好奇他们在其中扮演怎么样的角色。”陆砚说道。
“如果你也想从叶家下手，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姜绾转过头，直截了当地说道，“毕竟我平等地厌恶每一个叶家人。”
“叶天为人谨慎，做事几乎不留把柄。”陆砚补充道。
姜绾却看着他淡淡一笑，黑眸蕴含的光彩一时让人移不开眼。
她突然觉得陆砚看起来风流不羁，行事却是正直有自己原则的，比如当时在小苍山上明明对她有怀疑，却还是放她离开。
“心慈手软是办不成大事的，关于我们的合作，我还要再考虑一下。”姜绾突然沉声说道。
陆砚心中莫名起了一丝波澜，眼中还有一丝未散的笑意，他点头道，
“当然可以。”
此时已是黄昏，细碎的光线透过云层照在两人身上，宛如画中人。
鹤影立在一旁看着两人，不时分不清是谁在与虎谋皮。
几日后的午后，禅竹院中。
午后暖洋
洋的阳光照入院子，姜家四个女儿围坐在老夫人蒋氏身边言笑晏晏。
蒋氏平日里不爱热闹，但看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脸上满是慈和的笑意。
二夫人李氏坐在一边，手中端着一盏茶，看着姜灵渝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一会就逗得蒋氏满脸笑容。
她也不由地笑道，“你这丫头可消停些，一张小嘴像个八哥似的，可别吵到你祖母了。”
“莫听你母亲的，我就爱听你这皮猴儿说话。”蒋氏笑道，她很喜欢这个天真活泼的孙女。
“母亲你看，祖母从来不嫌我烦。”姜灵渝闻言笑嘻嘻地向李氏吐了吐舌头，李氏无奈地笑着摇头。
姜绾坐在姜灵渝身边，看着她开朗的模样不由地弯起眼睛，她眼中波光潋滟，瞬间显得满室生春。
姜灵溪盯着姜绾的笑容，心里十分不舒服，轻哼一声便别过了脸去。
若不是叶氏见姜绾和姜灵渝得了老夫人欢心十分不满，劝她也多来老夫人面前露脸，她才不愿意来受这般拘束。
姜灵濛坐在角落中，依旧是还是一副旁观者的态度，神色淡淡看着众人并不言语。
老夫人身边大丫鬟凝珠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她满脸笑意步子走得极快。
她笑着向蒋氏说道，“老夫人，二少爷回府了，特意来向您问好呢。”
“少清回来了？快让他进来。”蒋氏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姜家二少爷姜少清虽是叶氏所出，五岁开始便
由老夫人蒋氏教养，如今已经十二岁，平日里住在清骊书院学习。
姜少清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青色长袍，五官长得像叶氏有些秀气，轮廓则更像姜平远一点。
他的神态随和且平易近人，没有丝毫倨傲之气，他十分恭敬地向蒋氏行礼道，“少清向祖母问好。”
接着，又向一旁的李氏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