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认真，垂在额前的发丝湿漉漉的。
有段时间没回来，原本熟悉的场景让林清羽有点陌生。
听到声响，陆晚丞抬头看她：“还不睡？”
林清羽脱下外套，转身朝浴室走去。
待她洗完澡出来，陆晚丞主动拿过毛巾帮她擦头发。
林清羽觉得别扭，想从他手里抽出来，可又怕惹恼了他。
她微微侧过身，小声问了一句：“你说的那几个条件，我可不可以选择先住在这里？”
陆晚丞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林清羽，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可我不想退掉房子。”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住处，又花了很大的心思布置，她想在难过的时候有个去处。
看着她睫毛上的盈盈水光，陆晚丞抬手理了下她的发丝。
“我说过了，离职、退房、不离婚，你自己选择。”
林清羽吸了吸鼻子，趴在床上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说白了，她不离职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在经济和生活上独立，独立了才能为离婚之后的生活打基础。
所以相比之下，退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
陆晚丞拿起毛巾，重新帮她擦拭头发，“想好了？”
林清羽翻了个身，胳膊支起身子面对他。
她试探着往前挪了挪，双手搂住陆晚丞的脖子，抬起下巴在他唇上印下个吻。
陆晚丞拨开她的手，似笑非笑，“讨好我？”
林清羽咬着唇看他。
陆晚丞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唇瓣，“想用这种方式讨好我的女人多了，管用的话，现在躺在我床上的也不会是你。”
林清羽不甘心，她轻咬了下陆晚丞的指尖，双手再次搭上他的肩。
她跨坐在他腿上，探着上半身再次吻向他的唇，这次的力道加深了许多。
陆晚丞呼吸一窒，他扣住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加深了这个吻。
鼻息缠绕，湿漉漉的发丝蹭在她腰间那骨节分明的手上。
陆晚丞的手臂渐渐收紧，他扣着她的上半身，仰倒在床上。
林清羽捧着他的脸，吻了一小会儿后抬起头来。
她望着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能不能商量？”
陆晚丞勾起唇角，灼热的目光好似带着钩子，“不能。但你非想做点什么，也不是不可以。”
林清羽瞬间垮了脸，她翻身从他身上下来，拢着浴袍靠坐在床上。
陆晚丞一声闷笑，狭长的眼睛里满是戏谑，“林清羽，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夫妻间应尽的义务也想用来做交易？”
林清羽抬脚想踢他，奈何被他捉住了脚腕。
“陆晚丞，你趁人之危！”
陆晚丞手指摩挲她踝骨，“我刚说过了，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现在再加个诚意。”
林清羽闭着眼深吸口气，“行，我退房。”
陆晚丞笑意加深，他抓起她的脚腕吻了下光洁的小腿，“这样才乖。”
林清羽又想踢他，奈何被他向下一拉压在了身下。
他嘴唇抵着她的耳朵，呼出的气痒痒的，“你先歇着，等我办完正事再回来办你。”
陆晚丞说完起身去了书房。
林清羽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的暖意彻底退却。
陆晚丞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可她已经没心思去探究原因了。
一进书房，陆晚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
他拿出手机，按下一串电话号码。
嘟声响过之后，电话接通。
“陆总。”
陆晚丞拿起打火机在指间把玩，“之前让你查的事情，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