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秒，陆晚丞突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一瞬间，蒋砚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寂静过后，陆晚丞突然冷笑了一声，“你喊我来，是为了看这个？”
他声音沉冷，每个字都像是浸着寒霜。
蒋砚浑身紧绷，生怕下一秒陆晚丞做出什么骇人的事来！
好在，片刻过后，陆晚丞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冲过去。
蒋砚扯了扯他的衣袖，“我错了，一开始就是想逗逗你，谁知一不小心玩大了！”
陆晚丞轻轻抬手，将袖子从他手中抽离。
蒋砚大着胆子继续解释，“你没来之前我看了好一会儿了，他俩就是吃个饭，一开始还有个褚念，你别往心里去！”
陆晚丞一声冷哼，不管他俩是不是单纯的吃饭，能让褚言把时间花在她身上，这足以说明什么了！
他沉着脸，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
蒋砚坐在他对面，心中既庆幸，又害怕。
庆幸的是，陆晚丞似乎没打算过去。
可他害怕的也是这个！
因为以他对他的了解，在遇到这种事情时，陆晚丞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褚言用过餐后放下手帕，“我先去趟洗手间，你慢慢吃。”
林清羽“嗯”了一声，实际上她已经吃饱了。
褚言走后，她下意识地看向陆晚丞，只见他坐的那桌只剩蒋砚了。
褚言立在镜子前，摸出一支香烟衔在唇上。
就在他按下打火机时，镜子里映出一道矜贵清冷的身影。
他笑了笑，转身将烟盒递了过去。
然而陆晚丞没有拿他磕出的那支烟，而是从另一头抽出一支。
他没急着点燃，只是拿着在指间把玩。
“褚总也开始吸烟了？”
褚言呼出一口薄雾，“偶尔。”
陆晚丞挑起嘴角，看似无意道：“确实，习惯会变。”
说罢，他的目光落在褚言小指的尾戒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褚言没躲，“上次竞标会的事情，谢谢了。要不是你纵容薛卉，我也不会挺进下一轮。”
“别急着谢，或许也只是挺进下一轮。”
褚言呵呵一笑，没再多言。
“敢问褚总，打算雇佣我的太太到什么时候？”
“嗯？”褚言偏过头看他，“公司和员工是双向选择，我想这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先问你太太？”
陆晚丞笑了，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如果是因为商业竞争，我倒是可以给褚总提供个对陆氏集团知根知底的人；如果单纯因为个人感情，我劝你省省吧。”
“此话怎讲？”
陆晚丞勾着嘴角，脸上带着几分浑劲，“褚总对外宣称不婚主义，难道是因为喜欢已婚少妇？”
褚言蓦地笑了，“陆总平时都是这么讲话的？”
陆晚丞：“看遇上什么事了。”
一支烟，燃到了尽头。
褚言掐灭烟蒂扔进了垃圾桶。
“自己的东西，自己看好。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这是双向选择。”
说罢，他拍了拍陆晚丞的肩，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陆晚丞一声嗤笑，随手将烟扔进了垃圾桶。
他想起就在几分钟前，他安排在陆国征身旁的佣人偷偷发给他的消息。
一双眸子，顿时变得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