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来，这样的议论声从没断过。只是这些人不知道，她就是她们口中的白莲花。
她看向陆晚丞，只见他面色阴沉，一双眸子像是浸了霜，令人琢磨不透。
“羽羽，找你半天了，愣在这儿干嘛呢？”褚念从身后过来，挽住她的胳膊。
“没什么，看上幅画，但被人订下了。”
褚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中了然。
“买它做什么，不嫌恶心！”她半开玩笑，拽着林清羽往出口走。
林清羽扑哧一笑，阴霾一扫而空。
“敢明着损陆晚丞的，也就你了！”
褚念的哥哥和陆晚丞，并称“江城姑娘最向往的男人”。作为褚家的小公主，褚念在江城的地位自是不一般。
“你能不能硬气点儿？”褚念戳她脑袋，“杵在那里，是要喝老小三泡的陈年旧茶吗？”
“哈哈哈……”林清羽捂着肚子，“你要笑死我？”
“啧，你心眼都被陆晚丞吃了。”
两人在会展中心外吹了会儿风，正要上学校的大巴车，姚助理拿着个首饰盒过来。
“林小姐，陆总让我给您。”
林清羽打开盒子，果然是刚才那条手链。
“不要了。”
“这……”姚助理面色为难。
“你告诉他，我用不着拿这玩意儿增色。”林清羽故意把“增色”二字咬得很重。
姚助理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暂时把盒子收起来。
车子离开之际，她偏头看向窗外，恰好看到门口的沈芷白给陆晚丞整理衣领。
陆晚丞懒懒散散地靠着墙，低眸看着沈芷白，他指间夹着一支烟，吐出的烟雾罩住两人面容，沈芷白笑着用手挥开。
就在她收回目光的瞬间，林清羽发觉陆晚丞似是看她，等她再去捕捉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
……
回到陆宅，已是晚上九点。
她上了楼，推开卧室门。
令她意外的是，浴室里传来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以往陆晚丞每隔三日才回来一次，不知今晚吹的哪门子的风。
她走到床边，就见床头柜上放着白天那个首饰盒。
打量间，一双手臂从她腋下穿过，将她带进身后的怀抱。
清爽的沐浴露味带着几分潮湿。
“打开看看。”
陆晚丞咬她的耳朵，嗓音低低沉沉。
林清羽挣脱他的手臂，转身与他对视：“我说了不要！你要觉得不够，等我毕业后赚钱，把你花在我身上的都还给你。”
“口气不小。”陆晚丞斜睨她，“做什么工作能还这么多钱，说来听听。”
林清羽对上他戏谑的眼神，“我……慢慢还。”
“慢慢还？你知道这钱存银行里有多少利息？”
见她不说话，陆晚丞声音放缓，“老老实实当你的陆太太，没有比这再好的工作了。”
工作？
果然，她的身份在他眼里就是份工作。
她直起身子想要去书房，奈何陆晚丞拽着她的手纹丝未动。
“陆晚丞……”她有些无力。
“打开看看。”
拗不过他，林清羽只好打开首饰盒。
只见里面躺着的，不是原来那条，而是——
粉色的。
她心脏剧烈颤抖。
他，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