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七钱,饶是牛奶砂糖昂贵,一个里头才用多少?
算上包装的罩子和缎带,成本顶了天也就四五钱。
赚麻了。
“多谢您体谅,难为您这样通情达理。”
师雁行收了钱,问明地址,现场开票据。
主要是这年头大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全款预定的很少。
可奶油蛋糕各项都太容易坏,又是定制,如果这人临时变卦不要了,整个儿就废了,也没法卖给旁人。
所以筛选客户群体很重要。
这些人都不差钱,左右要花出去,无所谓先交还是后交。
后头又有两人来问,一个一听价格就嘟囔嫌贵,走了。
师雁行也不在意。
“有钱”和“大方”并不划等号,也有人单纯觉得为一口吃食不值当的。
倒是还有一个定了单层的,也要后天送。
师雁行卖了个饥饿营销。
“实在不好意思,后天有人订了,忙不过来,顺延一日成吗?”
这几天给她累得够呛,得歇一阵子。
啥?我还不是头一个?
这人就有点惊讶,顿时起了攀比之心,暗搓搓问道:“谁订的?订了多大?是不是油行的那孙子?”
刚才他就看见对方往这边走了!
师雁行故作为难,“客人的私事我们不好随便往外说呢,只是那两层大蛋糕忒费时费力……”
两层的!
这人懂了,一咬牙,“我也要个两层的!”
不蒸馒头争口气!
师雁行笑眯了眼,“多谢惠顾,诚惠一两七钱。”
就这么一亮相就订出去俩,纯利润能有二三两银子,把师雁行美得冒泡儿,顿时觉得前阵子的辛苦有了回报。
虽说事先讲定了不要报酬,但毕竟是过寿,是喜事,离开郑家时,师雁行手里还是被塞了个红封。
是喜钱,一张五两的银票。
回去的路上,师雁行捏着那张银票笑。
真是细节处见真章。
郑家能在五公县发展到今天,跟郑义本人的大气有很大关系,瞧瞧这事儿,办得漂亮、体面,饶是师雁行都挑不出一点儿来。
说归说,那是生意,可谁也不缺这五两,给了,就是额外的情分,叫人心里舒坦。
回到店里已经下半晌了,也懒得再临时开店,师雁行就让大家继续歇着。
倒是胡三娘子忙活惯了,让她歇着反而不习惯,过来问了一嘴,又跑去捣奶。
师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