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离了婚也不一定就形同陌路。
但……真的是这样吗?
关系破裂后,对待彼此的心情还能回到从前吗?
她无法保证。
所以,就只能慎重慎重再慎重。
她转过身,面朝着薄应雪,好声好气地和他说:“急什么急?恋爱都没谈够呢就想着进围城?”
他低眉,不假思索的一个字:“想。”
稍顿,又补道,“再说,和你结婚也不是进围城。”
她笑两声,明知故问:“不是围城,那是什么?”
他也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给出欠揍的回答:“是牢笼。”
“滚蛋!”风幸幸骂了句,眼窝不减笑意,却未曾察觉他这话并非玩笑。
他是想打造华美牢笼来圈养他的金丝雀,那栋为她量身打造的庄园别墅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婚礼所需的一切物品都在有条不紊地往里准备,他想要私占她的野心从来不曾打消过。
可惜她不知道。
亦如那个,他一直隐瞒着她的秘密。
第51章薄同学费心准备的礼物,你一……
平安夜那天下了雪。
是今年的初雪。
南方少见雪景,窗外纷飞的白刚出现,立刻吸引写字楼里一众视线,年轻职员不淡定地离开工位,挤在落地窗排开的走廊直呼浪漫。
“这时候就该跟喜欢的小哥哥一起赏雪才对!”
“还需要你说?我要不是单身狗,我早翘班玩儿浪漫去了!”
“诶诶诶,你们快看!董事长对着窗外笑了诶!你们说,她是不是想到风雪集团的那位啦?”
走廊的一角,风幸幸独自站在办公室门前,也在看窗外的雪。
小时候常听应姨提及薄家两兄弟名字的寓意。
应月哥出生在满月夜,也确实成长为了一个如月般温雅的人;而薄应雪,据说他出生那天,南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曾经她以为,他的心肯定比雪还冷,否则嘴里怎么会蹦出那么刻薄的话来?现在她才看清那片冰冷背后绝美的纹络。
他才不冷!
他不过是不懂怎么去表达。
一想到薄应雪年少时摆臭脸背后的真实心理,风幸幸就忍俊不禁。
恰逢林启从隔壁出来,撞见这一幕,很上道地说:“风董,需要您过目的文件已经处理完了,接下来也没什么事,您要是有别的安排尽管去。”
风幸幸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五十。
今天她要回去和薄应雪过平安夜,本就没有加班的打算,所以早两个小时下班也没多大区别,便听取林启的建议,提前离开。
“正好,我还想再挑个小礼物。”她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没让林启叫司机,自己拿上车钥匙,走去电梯。
挑礼物送给谁,不用问也知道。
林启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声地笑了笑,低头给弟弟消息——【老板娘下班了,要去给老板挑礼物】
那边秒回了个捂嘴偷笑的表情包——【那我这边也马上下班了】
也就是兄弟俩交换消息的空档,风幸幸的车驶出车库,沐浴漫天白雪朝购物中心而去。
平安夜的礼物她已经准备好了,家里也布置妥当,只不过突降初雪,她临时起意,想去买片小雪花送给薄应雪。
这个点,社畜都在上班,贵妇早逛完街回家,因而珠宝店几乎没客人,风幸幸一个人慢慢挑了许久,总算选到了满意的小雪花——铂金纹络,恰到好处地镶嵌着钻石,很漂亮,也很低调,佩戴在身上不会有暴户的炫富感。
“就这个吧,送人的。”
她提了句,销售会意,给她弄了平安夜限定的包装。
片刻后,精美的小盒子递过来,风幸幸满意地点点下巴,把礼物放进手袋,没有继续逗留,她得回家看看厨房晚餐准备得怎么样了,平安夜是她很重视的节日,她希望一切都做到完美。
走出珠宝店,正要去取车,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学妹。”
久远得近乎陌生的声音,风幸幸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直到被对方挡住去路,视线落在那张温婉的脸上,她才恍然。
“夏学姐?”
“真巧,在这儿碰见。”女人冲她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只不过比起学生时代的腼腆羞怯,如今端庄中透出自信张扬,加上一身裁剪精良的旗袍和皮草大衣,还有色泽绝佳的翡翠饰——和风幸幸记忆里那个因为家境清贫总被家里有几个臭钱的二代欺负的学姐相比,变化很大。
当初听见不少有关应月哥和夏学姐的传闻,风幸幸虽然不至于对她抱有敌意,但毕竟是竞争对手,也很难热情得起来,因而面对夏纯的示好,她只能做到基本的礼貌,更多的,她也演不来。但不知道为什么,应月哥却觉得她们关系特别好,总爱拉着她们凑一块儿,好几次他忙不开都让夏纯帮忙给她带东西。
她和夏纯莫名其妙又十分别扭的交集随着应月哥的去世结束,这个疑惑也随之不了了之。
在此之后,她忙着在一片兵荒马乱中为薄应雪重建一个家,对夏纯这个学生时代的“情敌”也没有特意去关注,前几年偶然在商业酒会上碰见,寒暄了几句就别过,这些年夏纯具体什么情况她没去打探,不过,单看她面貌就知道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