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一片黑暗。
江漪滢依旧觉得程季一的眼睛应该会很漂亮。
现在这片海是什么颜色呢？
“你现在对我只是吊桥效应，你不要弄错这种感情，以后你还会遇到更好的人……”
“是吗？”程季一苦笑着打断：“还会有更好的人像你对我一样对待我吗？”
他自嘲道：“姐姐，我不需要更好的人。”
“嗯？”江漪滢不解。
“因为你对我已经是最好最好的人了。”
话音刚落。
程季一在黑暗中精准捕捉到江漪滢的唇。
浅尝辄止，蜻蜓点水。
“姐姐，你是我十七岁的回南天。”
潮湿的、阴暗的。
所有疯狂的念头在这一秒钟滋长。
江漪滢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以前她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计算好的。
什么时候接吻，什么时候爱到深处，什么时候决裂，什么时候痛彻心扉。
可这个吻好突然。
是变数，不可抗拒的意外。
“程季一，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
江漪滢感觉自己的声线有点抖。
“我知道。”程季一的声音很沉稳：“我刚刚吻了我喜欢的人，是我的初吻。”
江漪滢攥紧了手心。
“可是她好像……其实根本不喜欢我。”
程季一的声音好似近在咫尺，又好似远在天边。
好轻的叹息。
江漪滢感觉程季一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眉眼、耳垂、咽喉。
“姐姐，你怎么可以骗我？”
锋利的齿尖磨过脖颈的皮肤。
江漪滢感觉程季一叼住了自己最脆弱的皮肤。
“不是你先问我，想不想要一个家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