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心落在他肩上只跳了一下，第二下落下前，鬼使神差的，沈桂舟往旁边一躲，错开了那一拍。
张佑年的手就这么无支点地落了下去。
凌厉的视线袭来，毫不意外的，他听见张佑年说：&ldo;躲什么。&rdo;
接着，张佑年拽着他的手臂，他被迫朝前迈了半步。
&ldo;又想跑了。&rdo;
&ldo;没有。&rdo;他打字。温和的声音从手机传出来，听起来很诚恳。
&ldo;留着吧，&rdo;张佑年睨了他一眼，&ldo;你在这里，我也好盯着你。&rdo;
沈桂舟顿时脸色泛白。
他好像又激起了张佑年的警惕心。
&ldo;可以随意差遣他&rdo;
张佑年开会，交代曾秘随便找点工作内容给他做。
&ldo;轻松点的就行，&rdo;张佑年说，又转向他，&ldo;要是你不想在公司待着，就和我说一声，我叫人跟着你。&rdo;
&ldo;……&rdo;沈桂舟紧张地看了眼曾秘。
这不明摆着告诉她，你的同事不仅不用经过重重面试，走着后门就当上了秘书，还能想走就走，来去自如。
说他是花瓶都是花瓶吃亏，至少花瓶摆着好看，他对这个岗位的职责一概不知。
张佑年走后，曲越接了个电话，匆匆忙忙也要走，临走前，朝曾秘使了眼色，笑着叮嘱：&ldo;他在家太闲了，想给自己找事做，桂舟很热心的，你可以随意差遣他。&rdo;
曾秘苦哈哈的脸色终于亮了些：&ldo;好的。&rdo;
沈桂舟艰涩地咽了口唾沫。
若是只有张佑年那段话，曾秘可能会觉得，他有关系，至少不会为难他，但加上曲越这句，可就难说了。
果不其然，曲越走后，曾秘表面没表现出什么来，走回工位拿来张纸递给他，道：&ldo;那就麻烦沈先生帮忙问问这一层的同事们想喝什么，去楼下跑一趟了。直接问更快。&rdo;
沈桂舟接过纸，打字，&ldo;买的地点有要求吗？&rdo;
&ldo;楼下很多便利店，随便哪一家。&rdo;
&ldo;好的。&rdo;
这一层虽然没几个部门，但却不小，他绕一圈下来，肯定会出一身薄汗，沈桂舟想着，垂头看了看膝盖。
这段时间，张佑年几乎不回来，但曲随总是隔个三天两头的就来帮他看腿，还带来了好大一捆暖贴，嘱咐他多贴少动，少点负荷运动。
沈桂舟苦笑。忍过去就好了，忍到纪忱安排完，救他出去就好了。
还好这栋大厦有电梯，不用他爬上爬下。
想着，沈桂舟拿着纸笔，从最近的曾秘开始问：&ldo;请问你想喝什么？&rdo;
&ldo;咖啡，&rdo;曾秘随口说了个牌子，&ldo;张总也喝这个。&rdo;
沈桂舟点了点头，走向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