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尊上有心了。”
楚临渊却没看出她的敷衍，当晚便带她去了人间。
他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明明不是上元灯节，宫外的市集却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各种杂耍的，唱戏的，好不热闹。
而每遇到一个人，都会恭恭敬敬的停下朝她行礼，然后递给她一个平安符。
说上一句：“王后，生辰快乐。”
足足有上千人道完祝福后，京都上空忽然升起漫天孔明灯。
每一个孔明灯上都写有一句话。
“愿阿婉岁岁年年，一世安乐，一世无忧。”
他是如此的无微不至，用情至深。
如果其他的事不曾发生，她会感动得无以复加。
可此刻，沈清婉甚至不知道该拿出什么表情面对。
她知道，楚临渊也许还是爱自己的。
他只是，没办法只爱她了。
“阿婉，生辰快乐，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他笑着将她揽入怀中。
沈清婉沉默了几秒，缓缓道：“希望，往后的日子，我能坦率快乐，心向光明。”
如果是以前的沈清婉，会许愿跟他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但现在她的愿望里，只有“我”，没有了“我们”。
楚临渊似乎没有发觉，只是温柔的看着她。
“我会让你一直快乐的。”
这个生辰，他的确准备的极其用心。
直到两人庆祝完准备回宫，他的属下突然走过来。
这个属下沈清婉从未看到过，而在看到他后，楚临渊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了几分。
属下低声说了句什么，他皱了皱眉。
许久后，他才转身对沈清婉说：“阿婉，我在人间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回去，我很快回来陪你。”
说着，他匆匆离开。
沈清婉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这一切却没有听话的回冥域殿。
而是顺着人流，默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