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秦砚礼话锋一转：“开到房间了吗？”
莫茉沮丧地摇头，“这边也没空房间了。”
秦砚礼默了两秒，“我住顶层套房，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睡客卧。”
莫茉现在哪里还有的挑，连忙道谢。
秦砚礼高中没毕业就从秦家搬出去了，那个家，根本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这也算是秦家一桩丑闻，私生子秦砚礼比家里的宝贝儿子秦风凌还大一岁。
秦父早年和一个女人珠胎暗结，却始乱终弃，后来接受家族联姻，同秦母结婚。
莫家住秦家隔壁，莫茉才五岁就跟着父母听秦家的八卦。
秦砚礼本来也不在秦家生活，是后来被他母亲硬塞进秦家的。
可想而知他在秦家有多尴尬。
秦母甚至不让他上桌吃饭。
莫茉那时候成天和秦风凌一起玩，秦风凌说秦砚礼是小三的孩子，流着肮脏的血，是坏小孩，她那时也还小，对秦风凌的话深以为然。
从回忆里抽身，莫茉已经跟着秦砚礼进了房间。
套房里的生活痕迹很明显，莫茉不知道秦砚礼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多久。
秦砚礼换过鞋，想起什么：“这里没有女士拖鞋，等下我让酒店送过来。”
莫茉不好意思麻烦他，忙摆手，“没事，就一个晚上，我凑合一下就好了。”
秦砚礼脱掉外套，去洗了手，转身进厨房，再出来时手中端了一杯热水，给莫茉放在茶几上，“喝点热水会暖和些。”
莫茉冷过头了，到这会儿也没脱外套，坐在沙发上端起热水，说了声谢谢。
她其实还想问秦砚礼为什么这么晚才回住处的，但是秦砚礼显然没有同她聊天的意思，他迈步往主卧走，态度疏离冷淡，“外面这个洗手间我不用，里面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自便，早点休息。”
莫茉张了张嘴，男人背影已经进了主卧，门也给关上了。
她心底叹气，秦砚礼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寡言，尤其不爱和她说话。
也不能怪他，依她和秦风凌小时候干的那些事，他不讨厌她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热水的温度让她感觉像是复活过来，至少秦砚礼给了她一个住处和一杯热水，秦风凌今晚给她的，只有风雪。
她慢吞吞喝完水，起身要去洗漱时，房门被敲响。
走过去打开门，她看到外面的酒店服务生。
“这些是秦先生要的东西。”服务生递过来袋子，莫茉料想是拖鞋，接过之后道谢。
关上门打开袋子，她愣了下。
袋子很大，里面不光有拖鞋，还有崭新的女士护肤品，甚至还有一杯热饮，是红糖姜茶。
这一晚，莫茉在套房客卧的床上辗转难眠。
秦风凌朝她扔了一颗雷，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后半夜，困意袭来，手机猛然一震，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秦风凌发来微信：小茉子，开到房间了吗？
哦，原来他还记得有她这么个人。
她将手机倒扣在床头柜上，闭上眼，意识昏沉之间，冒出个想法：秦风凌这人，其实挺差劲的……
还不如秦砚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