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到她旁边，他按住她的酒杯，“别喝了。”
莫茉这会儿脑子彻底不清醒，但身体却异乎寻常敏感，男人的手覆在她手背，那是一种陌生却不令人反感的温度。
她侧过脸睨着他，两人就这个动作僵持几秒，莫茉毫无预兆忽然倾身低头，凑近他脖颈，深深地嗅。
像一只好奇的小猫。
他身上透着一股冷冽的木质香，里面融进了淡淡的烟草气，很好闻，莫茉忍不住靠得更近。
秦砚礼蹙眉刚想说话，就感觉到她抬头的一瞬，鼻尖轻轻擦过他的喉结。
他身体瞬时就有些僵硬。
莫茉浑然不觉，又深深嗅了下，或许是和杨雪乱七八糟的表情包发太多，她混沌的脑中直接反应出的，是杨雪这腐女发给她的那张猥琐表情包，图里的字被她直接说了出来：“兄弟，你好香。”
秦砚礼：“……”
这么炸裂的话，莫茉但凡还有点儿意识在，绝对不可能说，他虽然知道她醉了，但还是有些接受无能。
他试图从她手中拿走酒，“别喝了，我送你回学校。”
“别碰我的酒！”莫茉不乐意了，死死攥着酒杯。
秦砚礼强硬起来，另一只手也伸过来，要扳开她的手指。
僵持拉扯中，酒杯里的酒水洒出，大半倾泄在莫茉胸口。
酒吧里空调加人多，气温很高，三人进门不久就将外套脱掉，此时她身上只有一件很单薄的白色衬衫，胸口悉数被酒液浸湿。
但是她的感觉很迟钝，呆怔几秒，才喃喃：“酒没了。”
这女人酒风着实令人不敢恭维，秦砚礼一把夺过已经空了的酒杯，从旁边拿起莫茉的羽绒服外套，给她往身上裹。
“热死了，我不穿！”
莫茉开始挣扎，像个小孩子。
秦砚礼脑仁疼，他没有处理过这种状况。
这时周赫恰好回来了，看到眼前一幕，有些懵，“怎么了？”
秦砚礼横了他一眼，“她以前应该没有喝过酒，你不该叫她来酒吧。”
周赫背脊发凉，秦砚礼这人有时候眼神挺吓人的。
“这就醉了？才喝几口啊……”周赫不太能理解，“这酒量也太差了吧，她自己说她能喝龙舌兰的，也不是我让喝的……”
他有些冤枉，放下手中的酒，坐了过来，“是要送她回学校吗？”
秦砚礼没回答，他顾不上，他给莫茉第三次披上羽绒服，又被她一把扯下来。
“我帮你吧。”周赫好心地伸出手。
秦砚礼却将他的手挡开了，“不用。”
周赫愣了下，看着他。
秦砚礼注意力全在莫茉身上，他拧眉垂眸，按着莫茉肩头，语气软了些，“你乖一点。”
莫茉和他四目相对，酒醉之后，她格外坦诚：“我不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