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她又拿起手机，再次点开那段视频，在某处按下暂停。
画面里，秦砚礼抬起的手，正落在她头上。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十分轻柔，带着安抚意味。
这和她认识的秦砚礼是不同的。
对着她，他的话很少，有时候甚至还很冷淡，但仔细想想，他也已经帮过她好几次了。
她怀疑，如果她是吐在秦风凌那个小少爷身上，秦风凌会杀了她。
着魔似的，她将秦砚礼揉她头发这几秒反复看了好几遍。
这段视频，在带给她尴尬之余，也带来些别的感觉，很微妙也很难形容，她好像又发现了秦砚礼不轻易表露的一面，那是一种很难得的温柔。
傍晚时分，莫茉接到杨雪的电话。
杨雪很兴奋：“我要去和程宇一起吃饭啦！”
莫茉：“恭喜。”
杨雪：“你也来啊。”
莫茉：“我就不去做电灯泡了。”
“你不来可不行，”杨雪说：“你知道今天这顿饭怎么来的吗？”
还不等莫茉反应，她径自说下去：“我和周赫说今天是你生日，周赫坚持攒局为你庆生，有程宇，还有他们公司那个领导小秦总，周赫说你要是想带别的同学，也可以一起叫上。”
小秦总是谁啊？
莫茉是反应了下，才意识到杨雪指的应该是秦砚礼。
她攥紧手机，心情很矛盾，一方面有点怕见到他，觉得很不好意思，另一方面……
也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想见他。
毕竟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早就计划要请他吃饭的，她还收了他的礼物。
杨雪在那头催促：“我们已经在宿舍楼下等你了，快点啊。”
莫茉愣了，没料到杨雪他们速度这么快，她赶紧说：“我……我还没答应呢！”
“你可不能毁了这顿饭，”杨雪声音压低了一点：“我和程宇坐一桌吃饭的机会已经绝无仅有了，姐妹，你不下来我等你到地老天荒。”
莫茉有点抓狂，杨雪那头已经挂断电话。
她赶紧从床上起来，慌慌张张地去梳头发，换衣服。
下楼，才走出楼口，已经看到杨雪远远在招手。
莫茉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和杨雪，程宇还有周赫打过招呼，最后才看秦砚礼一眼。
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他。
好在杨雪已经拉着她，迈步走。
没和他说上话，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那么一点点失落。
周赫已经订了市中心一家高档中餐馆的包厢，几人上车。
周赫在驾驶座开车，秦砚礼在副驾驶，程宇和杨雪还有莫茉在后座，一路上听程宇和秦砚礼聊工作上的事，莫茉一直没怎么说话。
她没跟秦砚礼打招呼，他就也没主动和她说话，这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但现在，她忍不住想，他还在生气吗？
毕竟那天，是她在看到秦风凌之后就立刻要下车。
头天晚上她还因为酒醉折腾了他那么久……
她心绪复杂，余光忍不住偷偷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