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不像平时那么犀利尖锐，而是透出几分虚弱，看到她也没说话。
莫茉：“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生病了吗？”
秦砚礼低下头，没有理会她。
“我扶你吧。”莫茉伸出手。
她刚碰到他的手臂，他就一侧身，躲开了。
“不用。”他冷冰冰地道。
说完他继续朝前走。
莫茉觉得，要不是看他可怜，她还不愿意扶呢。
别墅区没有人会帮他的，大家都知道他是私生子，要是秦风凌那帮死党看到他，说不准还会落井下石地骂他几句。
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和他在一块，虽然她心底对他有所亏欠，但对她来说，秦风凌和付婉雯的感受显然更重要。
她气呼呼地在后面慢吞吞地走，看着前面脚步不稳的背影，心想，看他能逞强到什么时候。
到了自己家，她没进门，悄悄继续跟在秦砚礼身后。
然后她就看到，秦砚礼在秦家的大门前，吃了闭门羹。
他的指纹无法解锁，他又试了试密码，密码错误。
他试图按门铃，让用人远程帮忙开门，但是没人回应。
秦家家里用人永远是在的，如果没人开门，只能说明那些人对他视而不见。
莫茉凑在墙角，看到秦砚礼似乎体力不支，他手抓着老中式设计的大门铁栏杆，身体慢慢往下滑。
莫茉以为他要昏倒了，赶紧跑了过去，想扶一把。
然而，秦砚礼并没晕倒，他只是站不住了，他的双手抓着栏杆，勉力支撑，却还是没有力气直起身。
付婉雯可能将他的指纹给删了，这件事他完全不知道，用人也不应门。
他知道那些用人也瞧不起他。
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他快要看不清东西。
“我爸妈这会儿不在，你来我家院子里坐着，”一个细弱的女声说：“我给你拿水和药。”
他侧过脸，莫茉双手在半空犹犹豫豫，好像是想扶他，又不敢。
他还是不说话，呼吸急促却微弱。
莫茉心一横，直接挽住了他的手臂，“快走吧，你得赶紧吃药。”
秦砚礼没什么力气，就这样被她扶着，进了她家院子里。
院中有花架，莫茉将他安顿在花架下的椅子上，“你等我会儿，这里是我家，你可别乱跑啊。”
秦砚礼哪里还有力气乱跑。
不多时，莫茉从屋子里跑出来，手里拿了一杯温水和一个袋子。
她在他旁边坐下，将水放在面前的桌上，然后从袋子里拿出红外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按了下。
三十九度二。
莫茉惊呼，“你发高烧了！”
秦砚礼觉得她很咋呼，他趴在桌子上，身体发软。
莫茉又在袋子里翻找，拿出退烧药，“先喝退烧药吧，对了，你是感冒吗？这里还有感冒药的，这个你能不能吃？”
秦砚礼根本不理她。
她只能先拿了一片退烧药，往他手里塞。
秦砚礼不太配合，她就迟疑了。
初一这年纪，班里已经有早恋的男女了，在她心里，和异性手指的触碰都是很微妙的，她看着他攥成拳的手，不是很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