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哪扇窗是莫茉的房间，忽然间他萌生了去看看她的念头。
但他不能去。
莫茉每次见他，都像做贼，他知道她其实并不想被别人知道她和他有接触。
尤其是秦风凌。
秦风凌和她有个可笑的娃娃亲，他靠着窗口点了一支烟，这屋子里没人，他也十八了，可以随心抽烟。
他心想，她没准儿还想着嫁给秦风凌呢。
这想法令他无端生出几分烦躁，看她这点念头，也就被他彻底抛之脑后了。
秦氏总部。
昨天秦砚礼给秦正国交了一份计划书，关于正式建立人工智能研发部的，秦正国今天不到中午就给了他回复，予以批准。
秦砚礼带着团队到秦氏这两年，已经做成的大项目都是业界标杆，没有人质疑他的眼光和能力，一个月前，他通过内部竞聘，正式成为产品部总监。
不过工作之外，关于他的闲话却不会少，毕竟他身份特殊。
虽然他是秦家的私生子，但秦正国对他就是很普通对待下级的态度，不刁难，但也不宽厚。
周赫跑来找秦砚礼的时候，恰好在电梯间听见两个行政在嘀咕。
“我上次在楼下见到秦总，打招呼的时候他还对我笑了，看着挺慈祥的，但是你看他一看到小秦总，就总是冷着脸，谁会对自己亲儿子这样啊？”
“就是，豪门就是这样，哪来的人情味，我看小秦总要是没这一身本事，说不准会被自己亲爹赶出去……”
周赫重重咳嗽一声。
两个行政立马收声，场面尴尬，她们打了个招呼赶紧跑了。
周赫敲门，走进秦砚礼办公室，“你得把这层的行政换了，嘴太碎。”
秦砚礼：“行政不归我管。”
周赫在桌子对面坐下，“我听说秦总给咱们人工智能研发批了？”
秦砚礼直接将文件递给了他。
周赫看完，很满意，“那我就招兵买马了，程宇还有那几个程序员都敲定了，莫茉那个朋友，杨雪说要过来，简历我收了，莫茉那边呢，你问过没？”
秦砚礼眼眸微敛，“她不一定来。”
周赫将文件放桌上，“我今天下午忽然想起一件事。”
秦砚礼抬眸睇向他。
“我就说莫茉怎么看着那么眼熟，我想起我在哪里见过她了。”周赫唇角一勾，“在美国的时候，你钱包里有张照片。”
秦砚礼盯着他，眼神有点凉。
“哎，你别这么看着我，怪不好意思的……”周赫咧嘴笑，“你放心，我没那么多嘴。”
秦砚礼：“你确定？”
“我真没那么多嘴！”周赫强调，“我是话痨，但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你还不信我？”
秦砚礼：“不信。”
周赫：“……”
他说：“我伤心了，你赔我精神损失，多放我两天假吧……”
秦砚礼手机在桌面一震，他拿起手机，在锁屏界面看到是莫茉发来微信，立刻解锁点进去。
莫茉发的是：跳下去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