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出来，喜欢也变成不堪。
她已经够狼狈了。
秦风凌仍是冷静的，他说：“我以为你也会想过来玩的，夏天你不就说过到时候要来吗？我带你来也是错？”
莫茉抬手，用手背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再抬眼时，看到秦风凌。
和她的歇斯底里截然不同，他显得很平静。
这衬得她简直就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
她还有很多很多话想说，但她不想再吵了。
她闭了闭眼，眼泪又滚落下去，“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
半晌，秦风凌道：“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我看到陈婧对你很热情，但是你一直很排斥她，我看到你对我充满不满，你说得对，或许这次，我确实不该带你过来。”
莫茉用袖子擦眼泪，冲锋衣的衣料很硬，磨得她眼角生疼。
她擦完了，再开口时嗓子微哑，“你没给我房卡，房卡能借我用一下吗？我去拿我的东西。”
秦风凌：“我和你一起回房间吧，我要取一些陈婧要用的东西。”
回酒店的这一路，没有人说话。
刷卡上楼，莫茉去自己的卧室里，关上门换掉衣服，她洗了把脸，将东西收拾好走出来，秦风凌坐在客厅里，正给陈婧打电话。
他只抽着空瞥了她一眼。
她没有跟他告别，直接过去按电梯下楼键。
一个人下楼后，莫茉走出酒店，顺着来时那条马路，往景区大门口走。
天很快就彻底黑下来了。
路灯亮起，冬天夜晚的滑雪场温度很低，行人也少，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走在马路边。
除却变得清晰的脚步声，还有啜泣声。
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流了满脸。
莫茉没有擦，她固执地一步一步往前走。
迎面过来一辆车，车灯晃眼，她低下头，车子将将过去，她抬起头，才走了两步，那车子又退了回来，就在她身旁减速，并降下车窗。
她望过去一眼，但视线太朦胧，只隐约看到是个男人。
秦砚礼蹙眉，莫茉整张脸都哭花了，还抽抽噎噎的。
他直接开了车门，“上车。”
莫茉听到是他的声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所有委屈都涌上心头，她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砚礼哥哥……”
秦砚礼被她叫得，心口都是麻的。
他语气软了点，“外面冷，先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