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无处可去，她应该开口，让他放开她的。
但是她没有，她的脑海一片空白，不能思考。
他忽然问：“还想和秦风凌在一起？”
这个问题倒是不需要思考，她摇头，“怎么可能。”
他用左手关掉了水。
房间安静下来，他握着她手的手收紧了一点，又问：“那考虑其他人吗？”
莫茉觉得，被他触碰到的右手都开始发烫，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心跳越来越快，像是要跳出胸膛。
就在她全身都紧绷的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秦砚礼放开了她的手，并后退拉开距离。
莫茉再次感受到那种很微妙的失落，她呆怔两秒，才意识到，响铃的是她的手机。
她慌慌张张走去沙发边，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包，翻出手机。
来电的是莫何平。
这通来电将她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她很清楚莫何平这个时候打电话是要问什么，大抵不过是问她和秦风凌发展是否顺利。
她和秦风凌不但没有发展，关系还恶化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她没有接电话，按了静音。
回头一看，秦风凌已经将盒饭端过来，放在茶几上，见她没有接电话的意思，他说：“先吃东西。”
盒饭就一份，毕竟他来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会遇到她。
塑料餐盒分两下两层，莫茉动手将饭也分成了两份，又把一份推到他面前，“一起吃吧。”
秦砚礼没有推拒。
两个人就这样坐在沙发上分食了一份快餐。
吃饭的过程很安静，莫茉感觉自己整个下午凄凄惶惶的心，好像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等收拾掉东西，时间也晚了，莫茉准备洗漱，从包里拿出洗漱用具的时候，她想起一件事儿。
秦风凌至今还拿着她在学校的那些行李，原本说好这次让她拿回去的。
她在洗手间洗脸，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又肿了。
以前的秦风凌会让她觉得自己有了依靠，但现在，他总让她哭。
这段友谊，好像真的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她这会儿冷静下来，居然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在这个时候遇到了秦砚礼，起码没有落得无处可去的境地。
洗过脸出去，莫茉和秦砚礼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卧室。
关上门换过睡衣，上了床，她拉开被子，想起一件事。
秦砚礼睡沙发，好像没被子……
她纠结了几分钟，下床拉开门，去客厅，看到秦砚礼也已经洗漱完，正要在沙发上躺下。
这沙发很迷你，也就一米五六的长度，她目测秦砚礼有一米八左右，睡这里，实在很憋屈。
她建议：“不然你睡床，我睡沙发。”
秦砚礼捞着自己风衣外套，准备盖这个，说：“没必要。”
“有的，那个……”莫茉用手横着比划，“你比较长嘛。”
秦砚礼愣了愣，睇向她，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