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他走过去，牵起她的手。
付婉雯的情绪彻底崩溃，指着秦砚礼鼻尖，“你早就该去死！你，还有你那个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你们，我们秦家好好的，根本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秦正国眉头紧皱，他这人最重体面，看不得付婉雯这样失控地大喊大叫，他厉喝了一声：“够了！”
付婉雯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扭头冲着他也喊：“你儿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想什么秦家颜面，风凌才二十多啊！你没有听到医生的话吗，他不光很多事不能做了，后遗症还会让他以后变天手都痛！我心疼儿子有什么错！”
秦正国满心烦躁，付婉雯这会儿矛头居然对准了他，他心底压着火气，语气也不客气：“没有让人家废一只手给你赔偿的道理，再说……”
他顿了顿，看向秦风凌，“确实是风凌自己先招惹砚礼，你在监控里也看到了。”
画面中秦风凌一直追着秦砚礼到电梯间，明明知道自己受了伤，居然还用左手去主动攻击。
“好，好……”付婉雯含着泪点头，“那你什么意思？我儿子这手成了这样，这事儿难道你想就这么算了？”
秦正国沉默片刻，扭头劝秦砚礼：“砚礼，这件事风凌有错，但他的手现在成了这样……你们至少先表个态吧。”
秦砚礼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莫茉就从他身后走出来，开了口：“我不道歉，我没有错，难道有人打我未婚夫，我要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
秦正国冷着脸道：“你们没有认错的态度，今天这事儿就没法解决了。”
两方僵持之际，明明是话题主人公，却一直一言不发的秦风凌忽然开了口：“算了。”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嘶哑，眼眸里也是一片晦暗。
以前，他最受不得一点气，别人敢伤他一分，他恨不得十倍奉还，然而现在……
那个人是莫茉。
他不知道要怎么追究，付婉雯非要为他讨个说法，可现在，秦砚礼和莫茉站在这里，两个人同一阵线，并肩而立，互相维护着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他的眼。
听莫茉说，她是为了保护她的“未婚夫”，听秦正国对莫茉说，她现在是他的“嫂子”了……
今天这场谈话，倒是在折磨谁？
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几人目光都投向他，付婉雯说：“怎么能算了？！这么大的事！风凌，你不要怕，就算你爸现在偏心那个私生子，我也会帮你讨回公道的。”
“我说算了。”秦风凌抬眼，他居然在笑，还看了莫茉一眼，“没事，不就是……一只手吗，再说，日常生活也没多大影响的，我……”
他停了下，视线有些模糊，他低下头，“我很累，想休息，让他们走吧。”
付婉雯说：“风凌……”
“妈，我真的很累，”他干脆侧身，躺了下去，“都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儿，真是……太吵了。”
付婉雯心都要碎了。
自从听到医生的话，秦风凌就一直是这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消沉到极点，原本他是那么活泼的性子，可经历过最近一系列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她非常害怕，怕他会从此一蹶不振。
这场谈话，什么问题也没能解决，秦正国心里不舒服，自己两个儿子闹成了这样，他被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秦砚礼和莫茉就在付婉雯怨毒的眼神中离开。
秦正国考虑了下，然后跟出去，在电梯间里，试图和秦砚礼再沟通，“砚礼，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秦砚礼：“什么事？”
秦正国瞥了莫茉一眼，“莫茉，你先下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