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进去，并关上了门，然后一侧身，不由分说地将她抵在旁边的衣柜上，然后低头去亲她。
莫茉有点懵，但也记得不敢出声。
就是卧室太安静了，唇舌纠缠间的细微声响，也不免被放大无数倍，震着她的耳膜。
他吻得好深。
她仰着脸，心跳急促，感受他炽热的温度，手忍不住抓住他的睡衣，又攥紧。
不知道过去多久，他离开她的唇。
凌乱的呼吸还交融在一起，他们额头轻轻相抵。
莫茉明显觉察，他有些激动。
她抱住他，手在他背上轻抚，声音压得细小：“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秦砚礼沉默着，抱紧她，嘴唇贴着她耳尖，嗓音嘶哑：“刚刚……我就想这样做了。”
莫茉耳根滚烫，默了几秒，忍不住侧过头，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秦砚礼也侧过脸，看着她。
卧室里只有昏黄的壁灯光线，两个人近距离地对视着，情意的流转无声无息，却又风起云涌。
秦砚礼忽然躲开了她的目光，说：“你别看了……”
她好奇，他是不好意思了吗？她眼底有狡黠的光，继续小声说：“砚礼哥哥，你害羞呀？”
“不是……”他嗓音越发黯哑：“我怕我会忍不住。”
她还没说话，他手臂收紧，两个人贴得更紧，她立刻就觉察到他的变化。
“你别招我，”他又道：“我忍很久了。”
莫茉小脸如同火烧，果然安分了。
他又抱了她一会儿，说：“茉子，谢谢你。”
莫茉一怔，“谢什么？”
“我今天……很高兴。”
莫茉笑了，“嗯，我也很高兴。”
以前有过很多回，过年时，她去秦家玩，无论楼下客厅如何热闹，里面始终没有他，她知道他都是在楼上他自己的房间里。
她曾经也想过，上楼去敲他的房门，和他道一声新年祝福，只是从来没有那个勇气。
现在，她终于可以弥补过去的遗憾了。
这个年，秦砚礼有了很多对他来说堪称新鲜的经历。
而在秦家，这个春夜也过得不同以往。
秦老爷子身体每况愈下，三十这晚没有守夜，一直颓废的秦风凌勉强打起精神，陪着付婉雯和秦正国在楼下客厅看了会儿电视。
中国人常挂在口头一句百试不爽的“大过年的”在秦家不太有用，只是坐在那里聊了几句而已，付婉雯和秦正国就吵起来了。
话题的核心，是那个甚至早就不在这里的私生子。
付婉雯旧事重提，以秦风凌的手为名，想要秦正国将秦砚礼从公司赶出去算作惩罚，秦正国耐心同她分析现在的局势。
秦风凌也听明白了，秦氏现在不少销售渠道要靠秦砚礼团队提供的技术支持，所以秦正国不会让秦砚礼离开秦氏。
付婉雯想不通，不就是技术人才吗？难道不能再挖个人来，难道这个秦砚礼还就无可替代了？
两人吵得很凶，秦风凌忽然觉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秦砚礼被高莹带着来闹的那段日子，秦正国和付婉雯也是这样，因为秦砚礼，争吵不休。
他麻木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父母争吵。
保姆就在这个时候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对着他们喊：“不好了，老爷昏倒了！看症状好像休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