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雪绘声绘色，将整个对话内容几乎完整复述，“他还说乖乖女很无聊，他就喜欢坏女孩，啊——我真受不了，看他俩就是一对狗男女！”
莫茉很平静地听完，问：“你怎么会来滑雪场？”
杨雪傻眼，“我和你说的话你听进去没？你怎么就关心这个？”
“我听到了，”莫茉说：“秦风凌这人就这样，我早习惯了。”
她不是傻子，从看到陈婧的一瞬，她就意识到，她可能又一次被秦风凌用来做了障眼法。
她也不过是因为不想再争吵，所以粉饰太平而已。
不过，秦风凌说她是很无聊的乖乖女，她到底还是有些被刺到。
是啊，他向往的刺激和冒险，她好像都给不了，她早该清楚这点。
杨雪觉得她声音很消沉，叹了口气，“你也真是傻，别他叫你就来啊。”
“我没答应，”莫茉苦笑，“是我爸做主，替我答应的。”
很讽刺，莫何平让她来，是为了要她和秦风凌培养感情，但秦风凌要她来，却是为了方便他和陈婧私会。
杨雪闻言，也没了话。
莫茉：“你还没说呢，你怎么来了？”
“哦，是这样的，这个滑雪场不也是秦氏一个分公司开的吗？说是要上线一个购票小程序，需要采集一下内容，包括照片还有参数什么的，”杨雪解释：“正好这事儿交给小秦总这边的人负责，主要是周赫在做，周赫说过来收集内容可以顺便玩玩，我怎么会错过玩的机会啊，就跟着过来了。”
莫茉眉心一跳，“所以周赫也来了？”
“对啊。”
莫茉脑中立刻就浮现另一个名字，“那……”
她顿了下，“小秦总呢？”
杨雪：“小秦总在忙别的工作，没有来。”
“哦。”
莫茉说不清为什么，心底莫名地感到一阵失落。
杨雪问：“你要不要过来找我们一起玩？总比跟秦风凌还有那个女的呆在一起要好。”
“再说吧，”莫茉这会儿懒洋洋的，并不想动，“我要是去滑雪，给你打电话。”
挂断电话后，不多时，秦风凌就带着陈婧回来了。
秦风凌敲了莫茉的房门，进来时手中拎着纸袋，“给你带了土豆炖牛腩，我记得你喜欢这个。”
莫茉很客气：“谢谢。”
秦风凌放下纸袋，并没立刻离开，他靠在桌旁，看着莫茉，问：“杨雪给你打电话了吗？”
莫茉“嗯”了一声，“她说遇到你了。”
秦风凌有些不自在，“她……都说什么了？”
“就你说的那些，带我来是为了安心和陈婧约会，还有我是个乖乖女，很无聊之类的。”
莫茉全程话都说得很平静，秦风凌窥着她面色，心里的感觉非常古怪。
他问：“你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