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探究秦峰突然疯的原因,他不想再这么耗下去了。
狠狠一脚踹到男人的胸口,安可忍着疼痛将体内的凶器拔除,他沉默不语地把衣服穿好,把他所有的东西全部塞进行李箱。
秦峰点着一支烟坐在沙里看着他。
等安可拖着行李往外走时,他才走过去,一把拽住他:“你做什么?”
“分手吧。”安可说了一句,随即又自嘲地笑笑,“不对,是我们玩完了。”
秦峰蹙着眉头,收紧了力气。
安可想甩没甩开,抬眼看他时不争气地泛了水汽儿:“你干嘛?别跟我说你舍不得,还是说刚才你还没射出来,我得负责陪你打完这一炮?”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峰说。
“那你他妈什么意思?!”安可爆了。
他知道自己火时样子很丑陋,但他自尊心都不要了,还要什么脸面?
“姓秦的,你到底有没有心?老子跟着你快一年了,掏心挖肺地讨好你,跟条狗一样,你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他指着茶几上的海报,又指向电视机里的画面,厉声道:“你把我当什么?泄欲的工具吗!”
他想让男人狠狠抱住他,用霸道强势的吻堵住他的一切指责,可秦峰没有动。
秦峰一瞬间的沉默,彻底将他的希望浇熄。
安可继续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走,见秦峰又一言不地过来拦他,他气疯了。
“老子低三下四跟条狗一样在你跟前摇尾巴摇了这么久,他妈的是个冰块儿也该被舔化了!狗日的,你丫算个吊啊,麻痹老子还真就不伺候你了!我这就滚,你他妈跟你的破碟过一辈子吧!”
4o。
秦峰在阳台上站了整夜,脚底下一片烟头,眼见着天色一点点由暗变明,心也逐渐被那张泪痕遍布的脸填满。
他给安可打电话,却是空号。
安可走得干净利落,好像从不曾在他的世界出现过一样。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拍戏时的心不在焉,可没人敢说,只有贺伯言仗着跟他交情还算不错,提醒了一句:“老秦,机会只有一次,你别后悔。”
秦峰那一瞬间想过很多事,心有点慌。
这个孩子个性太烈,他怕会出事。
上飞机前他想,就只看一眼,只要确定那孩子没事,他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不要再让对方因为自己掉眼泪。
可当他走进酒吧里,看见那个伏在吧台上的消瘦身影,身体就不再听从他的支配。
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秦峰已经伸手握住了安可的手腕。
安可对他冷嘲热讽,呲牙列嘴的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兽,秦峰心里涌起一股要拥他入怀的冲动。
想让他那只锋利的小爪子,狠狠在自己的胸口抓上几道伤痕,以缓解心底的那股痒。
可那一爪子,却直接扇在他的脸上,将他打清醒了。
安可,是真的要离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