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着药粉效果好,这么疼,众所周知,疗伤药越疼效果越好,这比一般的疗伤药都要疼的多,效果能不好吗。
看着黄莺儿的惨状,李驷得意的笑了,对方的反应让他想起当初每次他练功受伤,师姐总是满世界的追自己,然后将他按在地上给他试用她新配出来的疗伤药,然后李驷总要承受远比受伤时痛苦百倍的二次伤害。
看着手中的药瓶,面具下的双眼微微出神,十年未见,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也许认为自己早就不在了吧,想着师姐若是听到他死后,哭的死去活来的样子,李驷不自觉的笑了,可笑着笑着便笑不出来。
他现在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自己身体也不知道还能撑几年,至于心,早在十年前那场大战时就已经死了。
“还是不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省得到时真的走了还要再伤心一次。”
黄莺儿疼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看着李驷还站在在那不
动,以为还在看她笑话,心中不免有些气闷,大猪肘子,都是大猪肘子。
李驷看黄莺儿适应后,站起身来,再从药箱取出一个药瓶,来到黄莺儿面前,
“把上衣解开。”
“你干嘛?!”黄莺儿心中本能的一惊,不过随即看着李驷手中的药瓶便明白了。
“我自己来。”黄莺儿低着头红着脸说道。
“你确定?这个效果更好。”李驷一脸认真像的说到。
“。。。”黄莺儿犹豫了,刚刚的上药还让她记忆犹新,效果十分“显著”,现在来个更猛的,她真的怵了。
无奈,只得含着眼泪,满脸委屈的慢慢脱下身上的夜行衣,像极了李驷要逼她做什么似的。
褪下外衣只剩一件里衣的黄莺儿,脸红的像能滴下的胭脂,李驷看着撑起的里衣嘴角一撇,上次对方是男装,还没看出这丫头还有些东西嘛。
“别乱看,再看挖掉你的眼珠子。”
黄莺儿羞恼的低骂一声,但声音小的确如蚊子一般,头偏到一旁,不敢再看李驷。
“我在检查伤口。”李驷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到,但也收起鉴赏之心,仔细查看黄莺儿肋间的伤势。
三长老中毒后全力一击还是不可小觑,李驷让对方转过身子,伸出食指和中指,点在黄莺儿伤口对应的后背部,注入内气,将三长老残存的内气逼出。
看似简单实则对二人都凶险之极,内气入体稍有不慎就可能对被注入者的身体产生
极大伤害,同时使用内气的人必须对内气运用极为精细,否则也极有可能被对方内气反噬自身。
收回双指,李驷面具下的额头已经微微出汗,他不会太多医术,一些极为浅显的治疗方法还是跟师姐随便学的,
当初师姐想教她,但李驷哪敢学啊,哪次不是被对方治的死去活来,那种医术他还是算了。所以他更多是靠自己强大的内气与精细入微的操控。
剩下的一些皮外伤,让黄莺儿自己来就好,之前的话不过是吓唬罢了。
“我自己来?那你还要我脱衣服。”黄莺儿用一副看人渣的眼神狠狠瞪着李驷。
“我不检查伤口,怎么知道你伤的怎么样,怎么给你疗伤啊,傻丫头。”
李驷不屑的撇撇嘴,反正他嘴上可不会吃亏,小白和他斗嘴从未赢过,只有小荷才能力压他一筹,
不过用李驷私下和小白的说法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与女子一般见识,然后他这个“男子汉”当天中午就被小荷罚不许吃菜,只准吃饭,告密者是“好兄弟”小白。
李驷走到屋外,将屋子留给黄莺儿。
雨彻底停了,之前几欲压城的黑云也消散的无影无踪,独留一轮孤月照耀四方。
感受着雨后清新的空气,李驷背后的屋门打开了,重新穿好衣服的黄莺儿走了出来,腿上的伤势并不严重。
脸上还有残存的红晕,她看着不远处人影,皎洁月光洒在白色面具上,似乎发出莹莹
光辉,平添几分仙气,
空气中弥散着雨后的清新,黄莺儿呆呆的倚在门框上,
这一刻,她的世界仿佛只剩这一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