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舒心的笑?
谢影揉揉太阳穴:明日晨起,太阳约莫会从西北方向升起来吧?
“嬉皮笑脸想什么呢?想挨板子了?”
谢影:“……”
夜深人静,书房却灯火通明。
书案上的茶水已经换过两轮。
章卫传回了天牢那边的消息。
天牢主事传来消息,说北鹰校场带头闹事的林向一口咬定是魏转运使指使他们做的。
但是,魏转运使矢口否认,且并无实质性证据能证明他参与了。
萧桓煊神色莫名:“那你说,会是谁做的,还与王妃有关?”
章卫微微低头:“卑职不敢妄言。”
萧桓煊站起身往外走。
章卫跟上:“王爷,天色已晚,您这是……”
“自然是去天牢,让林向说实话。”
萧桓煊神色严肃:“北鹰校场举足轻重,一旦处理不好,便会有人将本王告到御前,说本王治下不严。等那个时候,本王就被动了。”
章卫想想,觉得王爷说的有道理。
但是,这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是担心王妃的名声吧?
夜幕深沉,清冷的月光照射下来,笼罩着阴森的天牢。
天牢里,潮湿阴暗,四处弥漫着霉腐的味道。
墙壁上挂着火把,忽明忽暗,拉长了来人的身影。
“宸王殿下?您怎么亲自过来了?”
天牢管事徐虎举着火把,匆忙迎接。
萧桓煊挥手示意他免礼:“毕竟是北鹰校场的事,本王总要过来一趟。”
徐虎点点头。
“本王去见见林向。”
“王爷,小的这便将林向提出来。”
徐虎说完,就差手下带萧桓煊去整洁的房间休息。
“不用了。”萧桓煊挥手打断,“本王自己过去便好。”
徐虎点头,做了个‘请’手势:“王爷这边请。”
萧桓煊见到林向的时候,林向正蜷缩在牢房一角,半睡半醒。
身上道道骇人的血痕,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林向,宸王殿下来看你了,还不站起来?”徐虎用鞭子抽了抽牢门呵斥道。
林向努力地睁开眼睛,费力地爬起来,隔着一道牢门,静静地看着萧桓煊。
萧桓煊示意徐虎先退下:“日子过的如何?”
林向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王爷,明知故问。”
“原来你也知道不好受。”萧桓煊冷嘲,“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要遭这个罪,北鹰校场闹事的后果,你不是不知道。”
林向发出沉闷的咳嗽声。
萧桓煊若无其事地整理着袖口:“还不准备说实话?”
林向连连吸气:“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您还让我说什么?”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我不是说了吗?是兵部转运使魏洋。”
“林婉日子不好过,都是因为宸王妃,林悦看不过去,就让我们在校场闹事,然后在民间散播谣言,说宸王妃是灾星,祸害尉府,影响宸王府运势,从而导致校场祸乱,于国不利……”
“林悦与我们之间的中间人,只能是魏洋啊!”林向站起来,抓着牢门。
萧桓煊眉头微蹙,仔细地琢磨起林向的话。
“你胡说八道,姓林的,我们魏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牢房的另一边,响起了愤恨的斥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