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听说尉牧阳来找自己,眼眸忽然一亮。
尉牧阳终于来接她了。
林婉好好地洗了把脸,将尉牧阳约在了无人的柴房中。
她正想诉说相思之苦,下一刻却见尉牧阳阴沉着脸。
“老爷,您脸色不好,生病了?”
林婉抬手要去触碰他的额头,被尉牧阳拦住:“我今天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件事。”
林婉微微一怔:“何事?”
“咱们的女儿阿妤,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十七年前,六月初夏,怎么了?”
“你想好了,到底是六月初夏,还是九月初秋?”尉牧阳追问。
林婉脸色微变:“当然是六月初夏,尉牧阳,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我欺骗你?”
尉牧阳眉头微蹙,继续试探:“怎么我当初回来看到阿妤的第一眼时,怎么像极了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女儿胎中不足,这才显小。”林婉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尉牧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为你生儿育女,最后落到这下场不说,你还来怀疑我?”
见尉牧阳半信半疑,林婉便提高声音,顺便掩盖自己的心虚。
这么一来,还真有效。
尉牧阳陷入了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的误会她了?
该死!怎么就轻易听信了尉烟雨的鬼话?
一枚迷雾银针,擦着空气,悄然没进了林婉的身体里。
没一会儿,林婉就觉得浑身燥热,仿佛有一团火憋在了胸口里。
尉牧阳却以为她还在生气。
无论林婉如何,她到底是为尉家生儿育女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怀疑她。
况且,女儿命不久矣,自己居然跑来问这个?
“你别生气,我只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尉牧阳,你不过就是个窝囊废,一个沈如玉你都搞不定,凭什么让我为你守身如玉?”
尉牧阳话未说完,就听林婉说了这么一句。
他微微一怔:“你说什么?”
“你说的没错啊!妤儿她不是你的女儿,是你走的一年里,我跟另一个男人怀的,他可比你会疼人。”
尉牧阳脸色铁青。
“只可惜,他死了,否则,我这么花容月貌的,哪里还会无休止地等着你尉牧阳?!”
尉牧阳气火攻心,当即抡圆了巴掌就扇了过去。
林婉猝不及防,摔倒在地,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痛。
挨了一巴掌,林婉好像清醒了些。
说了什么?
方才自己到底说了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
“你终于说出实话了,亏我从前对你这么好,终究是我尉牧阳瞎了眼!”
“不是,你听我说。。。。。。”林婉抓住他的衣襟解释,“你误会了。”
林婉努力的解释,他还有儿女需要依靠尉府。
然而,尉牧阳不再理她。
林婉追出柴房:“尉牧阳,你回来!”
尉牧阳停下脚步:“往后在福安寺上香的时候,记得多给你的女儿抄经祈福。”
林婉微微一怔:为自己的女儿抄经祈福?
还未来得及多问,就见尉牧阳已经走远了。
傍晚,尉牧阳回到尉府的时候,便听门房来报,说卫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