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妃,您要看看吗?”
大理寺仵作的声音将她拉回来。
尉烟雨点了点头,走到尉妤月尸体跟前蹲下,确认是尉妤月无疑后,便取银针,刺探脉搏、气息。
尉妤月死了。
死得透透的。
然而,尉烟雨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宸王妃还有何疑问?”江慎从昏暗深处走出来。
尉烟雨站起身,朝江慎颔首回礼:“大理寺仵作手法精湛,江少卿,是我冒昧了。”
江慎神色莫名:“无妨,人之常情。”
这时,尉牧阳姗姗来迟。
“你这个孽女!”
他站在尉妤月尸体旁边低吼道,瞬间,红了眼睛,流下眼泪。
似真似假。
尉烟雨一时分不清楚。
“江少卿,尉妤月的尸体,在下能否带回尉家?”尉牧阳当即收敛神色。
尉烟雨一直观察着尉牧阳的反应。
当真是表情管理大师。
尉牧阳疼爱尉妤月,世人都看在眼里。
即便知道了她是别人家的孩子,也还是咬牙维持尉家颜面。
“尉老爷见谅,尉妤月乃重罪之人,尸体是要拉到乱葬岗处置的。”江慎回绝道。
尉牧阳重重地叹了口气。
“家中,也不得摆丧葬之礼。”江慎提醒道,“也不得留牌位。”
尉牧阳红了眼睛。
尉烟雨不想看父女情深的戏码,打了招呼,转身便离开。
“你等一下!”尉牧阳在背后喊道。
尉烟雨停下脚步,并未回头:“父亲是在喊我?”
“是你逼死她的?”
尉烟雨气急反笑:“如今这时候,问我这个问题,父亲不觉得不合适吗?”
“自从你回家,阿妤就频出问题,现在,我有资格怀疑是你给她使绊子,逼她走上绝路。”
“父亲这通受害者有罪论,用的倒是绝妙。”
尉烟雨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尉牧阳:“父亲是想让我当着江少卿的面,好好跟您理理我们之间的事?”
江慎意味不明:“尉老爷若是非要在此把话说明白的话,在下倒是不介意。”
尉牧阳眉头抽搐:“江少卿玩笑了。”
随后看向尉烟雨:“为父只是随口说说,你又何必惊动江少卿呢?”
“方才父亲质问我的时候,那可是义正词严,可不像是随便说说,我担心影响沈家和宸王府的声誉,故而才请江少卿作见证,父亲可不要介怀。”
尉牧阳看着尉烟雨似笑非笑的神色,不由得呼吸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