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他的气场震慑到,嘴巴微张,惊恐地瞪圆了眼睛,一时忘记出声反驳。
一旁的王婷婷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亲妈的胳膊,然后指着宣传栏上贴了一长排的信纸,朝路亦白吼道:
“你自己看看这些举报信,上面是怎么说言宁的,她就是个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的贱货!还被向兵给睡过,怀了个野种,这种二手货你也看得上,你眼睛是瞎了吗?!”
王婷婷话音落下,路亦白垂在身侧的大手便动了动,言宁见状,赶紧拉住他的衣袖,朝他摇摇头。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再对王婷婷动手,到时候有理也变无理。
王婷婷注意到两人的动作,双眸喷火地瞪着言宁:“贱人,就知道躲在男人后面装柔弱,有本事你站出来啊!”
路亦白还要有动作,言宁悄悄捏了捏他的手,然后自己稳步走到宣传栏前,面向人群站定后,不卑不亢地道:
“我是言宁,就是这些举报信上提到的女同志,很抱歉让大家以这样的方式认识我。”
“关于举报信上提到我被向兵侵犯一事,并不属实。案发当场,向兵的确意图侵犯我,但我及时跳河逃脱,并未被他侵犯,而且跳河之后,我被河水冲到下流河滩,是路队长和孙长征同志把我救起来。”
人群里,孙长征听到自己名字,赶紧出声支援言宁:“对!当时我和路队在淮山河滩附近,我可以给言同志作证!”
也有别的队员想起来了:“对,对,我想起来了,拉练第二天就通知我们汇合,出发去救灾,当时汇合的时候,言同志的确跟路队和孙长征一块儿出现。”
“我看见了!”
“我也看见了!”
王婷婷冷哧一声,不甘心地说:“你们都是路队手下的人,当然替他说话了,谁知道言宁碰到路亦白之前,有没有被向兵侵犯过,说不定就是丢了清白才投河自尽!”
“言宁,你拿什么证明你自己是清白之身?你有证据么?”王婷婷得意地睨着言宁,量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
谁知言宁竟真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手指抓住信纸最上端,怼到王婷婷面前:“那你看清楚了,这是公安局出具的证明信,证明向兵在庭审现场故意泼我脏水,实际上我并未丢失清白。”
王婷婷眼睛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使劲瞪着面前的信纸,想要从里面找出破绽来。
可惜,信纸是带公安局抬头的特殊信纸,还盖了红色鲜章,她把纸盯穿了都没找到一丝半点的端倪。
王婷婷登时面色阴沉,恨恨地瞪着言宁,紧咬后槽牙。
言宁不再看她,收回信纸,直接从包里掏出胶水,转身把证明信给贴在宣传栏上:“这份证明信我就贴在这里,有任何质疑,随时去找市公安局的同志核实。”
她大大方方地把信纸往上一贴,彻底打消了大家对证明信的怀疑。
接着言宁又看向众人,不紧不慢地道:
“文工团爱美的女同志比比皆是,把衣服改小不止我一个,化妆也不止我一个,按照举报信里的逻辑,那文工团大部分女同志都作风不端正。”
“还有,我跟单位男同志除了正常的工作对接,从未逾越,说我作风败坏的,请拿出证据来,否则就是恶意造谣中伤。”
“啊呸!你放屁!”言宁刚说完,旁边忽然窜出一个女人,抬手就往言宁脸上呼了一个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