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问得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倘若精神不高度集中,又或者知识储备不够,就要被问住了。
张肃对徐清忧心道,“可惜咱们能弄到的书实在有限。”张肃很担心自己有一天会被掏空,再也没有什么新的东西能教给贺兰定。
徐清笑道,“我倒还好。”
徐清准备去将军府借阅历年的来的断案记录,怎么着都能挺过一段时间的。
“今日又提起国史之狱,还。。。。”张肃犹豫一下,轻声道,“还说起了冒认士族。。。。。”
徐清大惊,“你与小公子说这些做甚!”两个都是禁忌。
张肃也后悔了,“这不是说起太子太傅么,说着说着就扯远了。”
还有个原因是,张肃不愿在贺兰定面前露了怯。于是,能说的,不能说的,通通都讲了。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徐清安慰道,“我观小公子的心思都扑在产业经营上,无意官场。”
贺兰既然不入官场,偏居怀朔,那么士族的那些禁忌之事就不会有什么影响。
确如徐清所料,贺兰定在听了一下午皇家和士族的爱恨情仇之后,只得到一个结论:拓跋家不做人,士族也不是什么好鸟。自己这么个菜鸡还是不要卷入其中,老老实实在怀朔放羊吧。
课程结束,干掉两大碗面条。稍作休息后,贺兰定开始处理生意上的事情。
先,肥皂已经制造成功,艾草皂完全可以投入市场。只是肥皂是个完全新鲜的玩意,想要推广开来恐怕不容易。
“可以先作为赠品送出去给大家试用。”贺兰定琢磨着肥皂的推广计划。
肥皂的推广着急不得,需要徐徐图之。但是羊毛的分类却是可以立刻执行。
依照阿季所言,贺兰定拟了一份羊毛详细分类指南,主要目的是要将细软的羊绒挑拣出来,用来生产更加高端的羊绒制品。
贺兰定这才想起来上辈子听公司女同事们提过一嘴:冬穿羊绒,夏着丝。
原来羊毛衫和羊绒衫还不一样呢。
如此一来,羊毛工坊的新产品又多了一项。更加软和亲肤的羊绒制品可以卖更高的价钱,也会更受贵人们的喜欢。
定下羊绒制品生产计划的贺兰定高兴极了,一种好运来的感觉——明明自己放松了对生意的关注,可是生意上的事情却进展非常顺利。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为而治吧。”贺兰定美滋滋地幻想着自己当甩手掌柜,每天只要躺着数钱的未来。
然而,高兴的心情还没能过夜就被打碎了。
先是负责食肆的库姆在打烊后踏着夜色过来汇报工作,“这个月食肆的生意有些不好。”
“不是味道不行。。。。。。”库姆有些难以启齿,“就是。。。。。就是食客反应吃咱们家的饭菜不顶饱。。。。。”
在这样一个物资匮乏的时代,滋味是富贵人家才会考虑的事情,对绝大多数百姓而言,食物最最重要的是顶饱。
“就是,当时吃得肚子圆滚滚,捱不到晚上就很快饿了。”库姆左思右想,想不出原因来。明明自家食肆菜品的分量都是足足的啊!
贺兰定也想不通其中的原因。
可还不等细想,羊毛工坊的大管事也过来汇报工作——如今,大家伙儿都知道郎主白日要上课学习,不得时间。有事儿都是晚上解决。
“逮到几个探子,您看是扭送官府,还是直接办了?”大管事等待贺兰定指示。
贺兰定:?我是那样草菅人命的人?!
大管事:乌丸怎么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