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缘!”林翠翠惊叫一声。
徐缘停下来,扭头看她,“怎么?宁愿去和那些男人喝酒,都不跟我走?”
“不是。”林翠翠柔软着黑亮眼眸看着她,“缘缘,你弄疼我了…”
徐缘像被针扎一样迅速松开手,面色闪烁着好几个情绪,有懊恼、愤怒、迟疑、悔恨,她转身不想管林翠翠,可却在这时,林翠翠主动牵上她的手。
精准地,十指相扣,严丝合缝,好像两人天生就该如此。
“缘缘,你怎么…脖子这里……有那么多刺青了。”
酒劲后知后觉涌上大脑,已经全然醉醺醺的林翠翠,浑然没察觉自己将徐缘牵拉住,并压在了墙上,她低头看着徐缘脖颈处的纹身,鼻尖轻轻软软地贴着徐缘的喉骨。
踩着高跟鞋的林翠翠和徐缘一样高,徐缘被迫仰起头,喉咙处的浅浅气息痒得她汗毛炸起,她恼怒地低声说:“你想干什么林翠翠,这里是公共场合!”
“公共场合……我想干什么……”
林翠翠迷朦含糊地念着徐缘的话,最后她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粲然一笑。
“缘缘,我想吻你,好不好?”
“什、什么!”
徐缘震惊地瞪大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唇边传来的柔软,和眼前放大的轻轻扑闪着睫毛的紧闭眼睛,成熟女人侧脸的嫣红宛如绽放的鲜花,鼻尖萦绕着淡淡薄荷茶香。
闷哼一声,林翠翠腿软地倒在徐缘怀里,而徐缘则掐着她的后腰,翻身将她按在墙上,低着头咬牙切齿发问:“林翠翠,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酒气在两人对着的面容间缠绕,林翠翠睁开含着湿润水雾的眼眸,深深望着徐缘,她轻声说:
“我知道,我想吻你。”
“那我是谁?”
“你是…缘缘……是徐缘…是…”
林翠翠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徐缘再一次抵着她的肩用力吻了上去,拼尽全力地,不留一丝氧气的吻。
沉醉、迷幻、喘息、滚烫。
天旋地转的世界,光影重叠斑驳,汗水模糊视线,耳畔只剩下小动物似的哭泣声,放大了的清爽薄荷的茶香在唇舌间丝丝蔓延,柔软炙热的口感流连忘返。
徐缘重新找到当初那股极限的饥饿感,胃里叫嚣着吃掉什么,她张嘴索取咽下一切可以吞食的液体,牙齿细细碾磨口中的食物,舌尖安抚地缓解猎物的情绪,烦闷时用力地咬上去,将身下的猎物慢条斯理地吞入腹中。
抵着年长成熟女人的肩,徐缘扭头用锋利的虎牙咬开第三袋方块包装,湿润黏腻的触感从薄薄一层的半透明指套传来。
似乎醉醺而泛起殷红娇媚眼尾的林翠翠蜷缩在徐缘怀里,颤栗着唇瓣,仰头小心翼翼触碰到女人脖颈处的纹身,粉嫩舌尖怯瑟地轻勾。
声带与空气的细微震动隔着皮肤肌理传来,无意识散发魅惑的林翠翠茫然地捏着湿哒哒的指套。
“帮我戴上。”
徐缘低哑着嗓音说,她的肩侧是被这人咬出的牙印,幸亏没流血,但也有道明显的痕迹。
话语的言下之意格外明显。
林翠翠仿佛回过神了些,瑟缩地朝后躲了躲,被子下的肌肤已经满是红痕,大脑在极度的迷蒙后又变得刹那间清醒起来,她瞳孔地震地看着眼前的局面。
“不!不行……缘缘,我们不能这样…”
“大妈真是口是心非。”徐缘眯着狭长漆黑的眼眸,残留着餍足的痕迹,她轻哼道:“刚才是谁主动抓着我的手,嗯?”
林翠翠的脸一瞬间煞白,记忆出现混乱,但身体残留的饱满感和腰腹颤栗着的电流酥麻,却不会作假。
“快点。”
徐缘不耐烦地催促她,又补充,“拆两袋。”
已经是22岁,长大了的女人在这方面,竟然熟练到林翠翠都难以想象,舌尖灵活的吻,指尖宛如弹奏钢琴一般的富有节奏,时而舒缓又时而激烈,像是弹奏一首优美的钢琴曲。
见林翠翠犹豫不决,徐缘低笑着说:“只是一夜情而已,遵从自己身体的欲望不好吗?今夜过去该怎样还是怎样,你是林翠翠,我是徐缘,我们只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不……”
林翠翠却下意识反驳,她胡乱伸着手抓住徐缘的肩膀,黑亮像小动物一样湿润纯净的眼眸望着徐缘,“我不想…”
徐缘决定自己戴上指套,有润滑液的存在,让这层薄膜轻而易举的套在修长手指上,半根指节被紧紧绷住,她漫不经心道:
“你不想什么。”
“不想和我成为平行线?”
有着深邃眉骨、凤眼厌世的女人敛眉笑了,“大妈,你好天真啊,你觉得,我会对一个一夜情的老女人动心?”
她一边温柔地挑起林翠翠颤抖的下巴,淡粉唇瓣轻轻浅浅地含吮、描摹着对方微厚柔软的唇型,一边吐出尖锐如刀,最刺入林翠翠心间的话。
“我可不会喜欢上,比我大十六岁,还离异过的大妈。”
“我也不会喜欢上满口谎言的骗子,不会喜欢一个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拜金女,不会喜欢随意抛弃诺言的失信者,更不会喜欢上…连自己曾经理想,都能舍弃的、女人。”
徐缘轻柔地吻过年长女人眼角的泪水,掀开被子,瞳仁倒映出对方瘦了许多的滑嫩身躯,她真的有好好按照徐缘曾经说过的那样,每天涂身体乳做好保养。
可哪怕保养得再好,这个年龄该有的纹痕也还是出现,因为忙碌,而没有仔细剃除的漆黑腋毛还是丝丝缕缕地覆盖在腋下,因丰满而略显外扩的胸部,重新变得有些软绵的小腹,正常的黑色素沉淀让大腿内侧的颜色没有那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