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暴雨毫不留情的击打在那些娇弱的花朵上,引得它们摇曳轻颤不已,昏暗的天空时不时被闪电照亮,屋内却是热火朝天,不时有断断续续的呜咽传出。
医院里,两名警察正在询问宋天龙事情的经过。
他们赶到时,宋父脖子被扎成了筛子已然死了好一会了,他的妻子疯疯癫癫的坐在血水里拿瓷片割自已的手,两人的儿子宋天龙被吓的跌坐在不远处。
宋母见有陌生人闯入,拿着瓷片就冲了过来,嘴里还大喊着:“去死,去死……”
警察控制住人从她手里抢过瓷片,将宋母连同宋天龙一起送到了医院。
经过仔细勘察过现场,警察大致确定了宋母手上那块瓷片就是凶器,但是宋母眼下疯疯癫癫的,什么都问不出来,警察们只能询问起宋天龙。
根据宋天龙的自述,他的父亲从小就有暴力倾向,吃晚饭时父母再次因为家庭琐事产生口角,他好言相劝,谁料宋父竟突然掐中他的脖子,而母亲为了保护他,才动手杀了父亲。
他被吓的跌坐在一旁,许久才找来手机报警。
宋天龙全程眼神里布满了惊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短短半小时的询问,他一度哽咽了好几次。
“你先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再过来。”
警官们说完就打算转身离开,宋天龙突然叫住了他们,犹豫的请求道:“警官能帮我找一下我哥哥吗?他与家里一向关系不好,我们打电话他也不接,估计号码也换了。只是现下父亲死了,我只是想通知他来见父亲这最后一面。”
得知宋家还有另外一个儿子,家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还不知道,警官讶异的应下了。
回到警局,警察通过调查找到了宋乘的新手机号码,当即拨了过去,嘟了一会后却无人接听。
荒唐了一夜,第二天江誉行迷迷糊糊醒来时,全身酸疼,腿软得走不动道,手也提不起劲。
他气的瞪了宋乘一眼,罪魁祸首宋乘赶忙抱着人伺候他洗漱,穿衣,还有……抱着他去上班。
当宋乘抱着江誉行出现在公司时,队员们的表情出乎意料的同步了。
他们纷纷张大了嘴,不停揉着自已的眼睛,这比打了一局必输的游戏,突然翻盘来的更让人难以相信。
“那个人抱着的,是我们江总吧?”
“快告诉我,你看到的也和我一样。”
其中年龄小一点的队员,正用力掐着自已身旁队友的手臂,嘴里不停吐出话来。
这这这……一个大男人窝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是他想的那样吗?
队员自然是不敢编排自已老板的,只是激动之下掐的力道忍不住重了些。
被掐的队员哇哇叫,使劲掰开他的手救出自已的手臂,默默地离他远了些。
江誉行蹭了蹭宋乘的胸膛,不经意间露出脖子上的红印,看的众人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人:“!!!”好家伙,这是他们能看的吗?
老板这尴尬又甜腻的场面,他们是走还是不走?
就在这时,秦安快步出来扫了一眼队员们,冷着脸斥责道:“都不用训练了?”
“对不起秦助理,我们这就去。”
吃瓜群众被骂的一个激灵,一个接一个的朝宋乘鞠了个躬,全都跑光了。
秦安这才焦急的朝宋乘走过来,低下头小声对江誉行说道:“江总,警察来了,眼下正在您办公室里。”
秦安顿了一下,看了宋乘一眼继续说道:“找宋先生的,应该是为了宋父的事。”
江誉行闻言睁开眼,示意宋乘放他下来。
宋乘将人放下来,抬手给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西服,手就被抓住了。
“嗯?”
江誉行对宋乘笑了笑,将自已的手塞到他掌心里与他十指相扣,牵着人往办公室走去。
总裁是个心眼怪14
两人牵着手走进办公室,坐在沙发上正仰头喝水的年轻警官,一眼扫过去就看到姿容绝色的江誉行,是那种阴柔的俊美,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娘腔,当即呛的咳了好几声。
站在书架旁边拿着一本书正在翻阅的老警官扭头一看,惊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他将书塞回书架上迎了过来。
“江小少爷,打扰了。”
看一旁的徒弟还傻乎乎的在沙发上坐着,便顺手将他拽了起来。
江誉行并未回应,他径直牵着宋乘走到单人沙发上,按着宋乘坐下后,自已则坐到他怀里眯起了眼,缓缓开口道:
“两位警官今日前来……”说着江誉行打了个哈欠才接着说完了这句话“可是有什么事?”
老警官当即摆手笑道:“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们受报案人所托,找一下他哥哥。”
“哦,就是您身旁的这位宋先生。”
宋乘知晓警察的来意,但还是故作惊讶的指了一下自已:“找我?”
江誉行抓下宋乘的手放在掌心把玩,又问道:“找到了,然后呢?”
老警官后面的徒弟忍不住歪头出声道:“通知他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
老警官眉头一皱,用眼神别了徒弟一眼,脸上重新堆满笑意说道:“昨夜警局接到报案,报案人是这位宋先生的弟弟,死者是他父亲,他希望宋先生能去见一下死者最后一面,只是例行公事的简单通知一下,去不去看宋先生自已。”
“事情通知到,我们就回去了。”
说完,老警官便拉着年轻的警官走出了办公室,一直到坐上了车,他才开始训斥自已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