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指插入她头发，指腹贴着头皮，按压到伤处，月柠嘶一声。
“疼？”
沈淮晏扒开她头发。
月柠头发浓密，细软，发根连着发根，那一小片，肉眼可见的斑秃，红肿。
可见，沈文菲下手之狠。
他摩挲，指腹粗粝像砂砾滚着热烫，反反复复地磋磨，疼痛升起，却随即被温度慰贴，“这次你气菲菲进医院，我不会追究。”
施恩似得。
月柠浑身的血冲上头，怒视他。
倘若是她打了沈文菲，十倍百倍，沈文菲不满意，这事没完。
轮到她，轻飘飘揭过，她反要倒回去，感谢宽宏大量。
糟践她，如践踏一只畜生。
沈淮晏不受她愤怒影响，继续沉声问，“祝菲菲和沈黎川锁死，是真心的吗？”
“是真的！真的！”
四年来，数不清多少次了，她发誓发到自己后几百辈子天打雷劈，发不了财。
依旧次次不信，月柠爆发，“好马不吃回头草，跳楼不做烂小三。我对沈黎川没有旧情，每天活在你眼皮底下，白天上班，晚上你看。你是老年痴呆，还是阿尔兹海默症——”
腰间突如其来一阵冲击，她被调换姿势，两腿分开，跪在他腿两边，正面骑坐在他怀里。
胸膛贴胸膛，鼻尖对鼻尖，咫尺之遥，清晰到他睫毛也根根分明，
月柠一僵，脑子骤然清醒了。
“你这态度，还想要证件吗？”严丝合缝的厮磨，月柠感受他身躯一层层攀升火热，有情欲唤醒，在他眼中沸腾。
月柠慌了。“我生理期。”
“硬气骂我的时候，怎么忘了？”沈淮晏有一丝笑，却毫不退让。“吻我。”
沈淮晏不打女人，他惩罚手段暧昧高明。
吻不如说咬，让她疼，让她长记性。
月柠偏了角度，点在嘴角。
一触即分。
男人甚至来不及反应摁住她。
他面容一沉，不依不饶的，“重新吻。”
沈淮晏生的英贵，眉浓眼亮，鼻子俊挺，嘴唇偏薄，却不削薄，只是时常抿着，衬他威严，压迫感十足。
带有色眼镜，也不能违心评他面目可憎。
可月柠不想吻。
好一会儿，男人见她心不甘情不愿，单手从西服内袋，掏出一张证件。
正面朝她，有她扎着马尾辫的小像。
月柠劈手去夺。
她往左扑，他换到右手，她向右去，他又转回左手。
一次，两次……五六次下来，她在他腿上起来坐下，坐下起来，连蹭带磨地，杵着她的火热，雄赳赳气昂昂，逼慑死人。
月柠又怕又气，十分恼火。
扭头从他腿上下来，下到一半，证件又出现到她眼前。
就近在咫尺，月柠双手合住，啪的一声，证件夹在手心。
沈淮晏忽然笑，“拿得走吗？”
“你不动，就拿得走。”
沈淮晏真不动，单纯用两根手指捏紧，月柠用上双手夺，抽不动分毫。
这下，月柠气的都打哆嗦，眼眸烧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