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你还在读高中吧,有驾照吗?”
&1dquo;你觉得呢?”何霄笑得神秘莫测。
&1dquo;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要是你被抓到&he11ip;&he11ip;”
&1dquo;放心放心,我老司机了。”
何霄家里的这辆车很旧,但收拾得很干净,车里也没什么异味。然而黄希言上车之前,他还是拿一块干净的毛巾,将皮座椅和中控台都擦拭了一遍。
开车的时候,何霄时不时地看黄希言一眼。
她长得不算顶漂亮,但皮肤太白了,日头下白得光。一头柔顺的黑色长,没有任何烫染过的痕迹,垂下来遮住了侧脸,使她一张脸显得更小,都没有巴掌大,但眼睛却很大,看起来仿佛未成年。至少,他觉得即便比他大,也应该大不了多少。她有一种干干净净,没吃过苦的气质,和他班里的女生很不一样。而且,她总是笑着的,能笑到人心窝里去的那一种温柔而阳光的笑。
他忍不住问:&1dquo;你是哪里人?”
&1dquo;崇城。”觉察到何霄在打量自己,黄希言忍不住拨了一下头,将侧脸遮得更严实。
&1dquo;一线城市啊,那来我们这个破地方做什么?”
&1dquo;来报社实习。”
&1dquo;为什么?你们大城市没有报社?”
黄希言笑了,&1dquo;不是&he11ip;&he11ip;你就当我是来体验生活的吧。”
何霄耸耸肩,好像理解不了这种行为,&1dquo;那你现在是读大几?”
&1dquo;大三。”
何霄多看她一眼,&1dquo;不像。”
&1dquo;像大几的?”
何霄笑笑不说话。
到了家居建材市场,何霄熟门熟路地将黄希言带去了一家店,挑选、讲价、运输,一条服务。最后,黄希言以不到一千块的价格,买到了一个质量相当不错的乳胶床垫,还被附赠了一床标签价格为五百二十块的春秋被。
何霄载着黄希言,回到市门口,车还没挺稳,里面传来一道浑厚的中年男人的骂声:&1dquo;小兔崽子,又偷开老子的车!老子看你哪天被车撞死就安逸啰!”
何霄不搭理,把车停稳,把钥匙丢给他老头,扛起后车厢里的床垫,溜之大吉。
饶是何霄力气大,扛个床垫上六楼也是费力。黄希言在背后托着,尽力给他减轻点重量。
到了六楼门口,何霄一身汗,河里打捞出来的一样。
黄希言急忙打开门,何霄把床垫扛进了卧室,放在床板上,&1dquo;我洗把脸。”
黄希言叫他自便。
何霄走进洗手间,刚要把水龙头打开,便感觉顶上有什么落下来,滴在他脸上,他抹了一把,是水,抬头一看,天花板在渗水。
黄希言被叫过去,一看,傻了眼。
何霄:&1dquo;走,上楼问问去。”
黄希言跟着何霄上楼,何霄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表情,他说,这回总算有机会知道7o2的租客长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