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极当然不知道,确实是没怎么,只是他苦苦寻找的无归剑剑鞘,在他不在的时候,被无归剑剑本身给挑拨离间了……一小下下。
……
晚上的大夜戏花眠请了个假没跟组,就用天变冷了头疼的理由,便被美术组老大轻易放了回去……晚餐也没胃口吃,回了房间就躺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想了很久乱七八糟的事。
一会儿想想无归,如果她真的是剑鞘,那同玄铁而生的剑体,未免与她性格差得太十万八千里;
一会儿想想玄极,想到他可能真的就为了诸夏大陆娶了个汐族的女祭祀,花眠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大步走向阳台,想直接拉开门告诉隔壁那个人,你别找了,我就是剑鞘,我随你回去……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花眠发起了楞——
回去。
回哪?
诸夏大陆?
放在阳台门上的手停了下来,花眠回头看了眼房间的床中央,手机摆放在上面屏幕亮起……花眠慢吞吞走回去拿起手机,是她妈发来的短信——
【看天气预报你们那又下雪了,多穿衣服别着凉。这个剧组跟完回家看看,你爸风湿犯病,你上次带回来那个药酒管用。】
一个简简单单的日常短信,却让花眠眼泪迷糊了眼睛,她抬起手擦了擦眼泪,一下子就没有了要跟男人走的勇气——真是猪油蒙了心,她在这个世界活了二十几年,就这种性格也不遭嫌弃地当了爹妈二十几年的小公主……眼下玄极出现,这才几天,她居然不管不顾就想要跟他走。
爸妈知道了,该有多伤心?
思及此,花眠眼泪都停不下来,心里头又是愧疚又是害怕,来到镜子跟前,小心翼翼地撩起下摆又看了看:背后的胎记异常狰狞,原来真的是野兽的齿痕,那么重的伤连她转世都带在身上,也不知道当时伤口到底该有多深、多疼……
圆润的指尖小心翼翼在那齿痕上扫过——
而玄极对此一无所知。
直到如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剑与剑鞘双双有了剑魂,也是会哭会笑也会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