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月一开始其实是不准备说的,毕竟王管事也是公孙家的老人了,她犯不着在意这么一丁点连线索都称不上的小事。
可是,她母亲留下的那本故事书似乎十分重要,竟然让爹爹都变了脸色。这种情况下,还是格外小心在意些,任何事情都不要放过为好。
须知,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有时候的失败,往往是从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开始的。
公孙绍眉瞬间拧起,而后又散开。状若无事的说了句知道了,又细心叮嘱了几声后,目送她离开。
公孙月一走,这安静的院落立时变得死寂,仿佛生机瞬间消失在主人的怒火之下。
公孙绍冷声唤出了暗卫,口中吐出了一串人名,让他们一一去查。
暗卫们一一领命,而后迅消失。
公孙绍闭目,好一会儿后,他再次开口,轻声叫出了他贴身的一名暗卫,说:“刚才姑娘的话听到了吗?去查吧,仔仔细细的查。”
暗卫依旧领命离去。
院中,公孙绍忽然轻叹了一声。
希望不是,可……
王管事,从他懂事起就跟在他身边,做事周到,为人稳重,后来他成了公孙家家主,王管事就也成了公孙家大管事。
公孙绍是相信他的,可有一件事他也不会忘记。王管事,一开始就是他父亲拨给他的人。
左宅。
左渊挥退了前来禀报的近卫。
“漳州城戒严,公孙家生了什么?”他若有所思道。
从这一日起,漳州城中的暗流,便就无声无息的开始了涌动。
各个世家中探子尽出,最后也只打探到公孙家丢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而且三老爷公孙卫也被幽禁在院。似乎,这件事和他有关。
公孙月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她起床时,已近午时。随着主人的苏醒,安静的院落瞬间也跟着醒了。
婢女们脸上都带着微笑笑,来来往往的,细心周到的打理着院中的一切。
公孙月伸手接过知春递来的帕子拭干了脸上的水,没忍住又打了个呵欠。
菱花镜前懒梳妆。
公孙月闭眼,享受着知秋温柔舒适的按揉,三千青丝垂落肩背,美不胜收。
“姑娘,姑娘,好消息啊。”传信小达人采粉急匆匆的跑回来,说:“姑娘,三郎君传信,已进漳州,再过两日就能回来了。”
三郎君公孙凌,公孙绍二子,公孙月和公孙弘一母同胞的兄弟。
前些时日,为了押送物资,公孙弘去了范家所在的常州。而公孙凌,则去了复州。
庄家的复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