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能，秦洹已经有正妻了。怎么可能休妻娶她，那秦洹成什么人了？特别这还是太后赐婚，更不可能有休就休。
难道要纳付璃为妾？
但就付璃那心高气傲的，她怎会愿意屈以人下。
云氏只是想着都觉得头痛。
这等于是秦洹刚回来就摊上麻烦事儿了。
“祖母，母亲，姑母……”
闻声，云氏抬头，就看她最小的女儿张蓉哄着眼睛，抹着泪走了进来。
看此，云氏忙道，“蓉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哭了？”
“母亲莫担心，女儿没事儿，女儿就是，就是感动的。”张蓉对着云氏，张老夫人，还有张氏道，“我刚才经过祖母的院子，看到付小姐正跟表哥说话，我听了心里实在是感动的很。”
云氏听言，看看张氏和张老夫人，随着道，“她都说什么？”
“她说，她今日来这里，就是想看看表哥是否真的无恙！还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无关任何人，让表哥不要有负担，更不要有什么负罪感。”
“她说，曾经她对着菩萨许过愿，只要表哥能活着回来，让她失去性命，失去一切她都无怨无悔。所以，就算从此以后，她将一无所有，她也心甘情愿，并满心欢喜。”
“因为她所拥有的，都没表哥来的重要……”
张蓉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母亲，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重情重义的女子呢？”
看张蓉感动不已的样子，云氏嘴巴动了动，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个时候说付璃的不是，显得她过于凉薄了些。
蓉蓉还是太过年少了，看事情，看的太过简单了。
张老夫人没什么表情道，“秦洹呢？秦洹说什么？”
听张老夫人提及秦洹，张蓉嘴巴抿了抿道，“表哥呀！他就说了一句；‘多谢周夫人的该挂念，说少时会以兄长的身份，带着陆蓁送付姑娘出嫁，并恭贺她和周公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秦洹真是无情极了。
人家付姑娘为了他都能舍弃一切，为他连命都能豁出去。这份深情厚意，换做任何男人都该是感动不已。可秦洹竟然还喊她周夫人，还祝她和别的男人百年好合，这不是在用刀子扎付姑娘的心吗？
当时张蓉听着，都觉得心里难受极了，都觉得秦洹太过心狠。
之前，她这表格就是极度阴狠的人。没想到，大难不死再回来，还是一样，甚至比过去更加狠心了。
张蓉心里腹诽着，对着张老夫人道，“祖母，你没看到，付姑娘听到那些话后，脸色白的就跟一张纸似的，别提多可怜了。”
张老夫人听了，盯着张蓉道，“你一未出阁的女儿家，日后这些事儿你少说，免得传出去给自己招话柄，知道吗？”
说不到正点上，可不得招话柄吗？
只是，张老夫人这提点张蓉完全没领会。
云氏又追问道，“那现在呢？付姑娘在哪里？”
“她走了，婉拒了表哥的好意，直接走了。走的时候说，只要表哥好好的，她就无憾了。”说完，张蓉忙擦拭一下眼睛，又想哭了。
戏文里那感天动地的感情，竟然在现实里看到了。
真是太感人了。
云氏听了起身，对着张老夫人和张氏道，“母亲，妹妹，我去看看。”
张老夫人点头。
云氏离开，顺带把张蓉也给带了出去，省的她又说些有的没的，惹得老夫人不高兴。
待屋内只剩下张氏和张老夫人，张老夫人看着张氏，开口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张氏很是直接，分外干脆道，“总之，秦洹不可能休妻。”
张老夫人听了，没说话，心里也是同样想法。倒不是说她对陆蓁有多喜欢，多中意。才相处没几天的外孙媳妇儿，说白了，还没什么感情。
秦洹不能休妻的理由在张老夫人这里只有一个，那就是这是太后赐婚，秦洹刚回来就休了太后赐给他的媳妇儿，这是极大的不敬。
所以，自是不能休。
当云氏将张蓉送到她自己的院子，又叮咛了几句后，匆匆来到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屋内秦洹和陆蓁正在说话……
只听陆蓁轻声道，“相公，之前我嫁你，说到底并未经过你的同意。所以，也是我一厢情愿。如此，若是相公早已心有所属，我愿自请下堂，绝不让相公您为难。”
闻言，云氏脚步瞬时停了下来，耳朵竖了起来，屏息，等待秦洹的回答……
在云氏屏息等待，还有陆蓁心跳如鼓的等候中，秦洹静默少时，开口了，“夫人，为夫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
陆蓁：就是休书让她代劳都没问题。
陆蓁腹诽着，听秦洹望着她，柔声说了句，“夫人能亲为夫一下吗？”
陆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