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前厅的人几乎都已经聚集到了这边。
女人的话说的很快，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就这么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中。
沈黎的动作就这么僵在了原地。
包括她想要说的话，就这么消失了。
叶梓澜的表情倒是变了变，然后，他慢慢看向了沈黎。
那震惊的眼神，和周围瞬间炸开的声音，就好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将沈黎整个人淹没。
沈黎原本还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所谓的。
毕竟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已经在餐厅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掘了这段往事。
当时她就已经猜到，这些事情到了别人的口中，肯定会被传成各种各样不堪的版本。
她也……不会在乎。
只是当时消息被掩埋住了。
如今这画面，也只是……迟到了几个月而已。
但不论沈黎之前如何想象，和眼前的现实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
尤其是当那些审度和鄙夷的目光，如同凌迟一样的落在她的身上时。
沈黎突然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
她转过头，想要去找秦尧。
毕竟是他带自己来的。
此时，她就好像是一个落水的人一样，只不假思索的，想要找到那一根可以让自己活命的浮木。
可是，她没有找到秦尧。
反而在那些围观的人群中，见到了闻景砚。
他就站在人群外，用和他们同样注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陌生？嘲讽？鄙夷？
沈黎分辨不出来了。
那冰凉的酒液还在顺着她的发尾往下落，再顺着她的皮肤浸入她的五脏六腑，最后连血液都无法幸免。
——全身的冰凉。
她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默默的转身。
当她往前走的这一刻，原本围观的人居然自动让出了一条路来。
自动和她保持了一米以上的距离。
仿佛她是什么可怕的病毒源，生怕被她沾染上。
沈黎的脚步越发快了。
但在踏上台阶的这一刻，她的脚下终于还是忍不住趔趄了一下，整个人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掌心下意识的撑在了地面，灰尘碾入皮肉，带来尖锐的痛感。
身后似乎还传来了轻笑的声音。
那声音就好像是一条绳索，瞬间将沈黎的脖子缠紧了。
窒息感越发明显。
沈黎也没有停留，只迅速从地上起来后，提着裙摆继续往前。
也是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轻轻的挡在了她面前。
“姐姐。”
沈晴笑盈盈的看着她，“我送你回去吧？”
话说着，她还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温柔的帮沈黎披上。
“走吧，司机已经在外面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