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人衰起来喝水都呛
次日，宋芷鸢向关照做了个简短的工作汇报后，她提出自己要再去一趟养猪场。
“芷鸢，你去一趟也好，把昨天我们没有了解的情况再仔细看一下。”
这一次，宋芷鸢特地深入了猪舍实地勘察，她想知道改造猪舍污染到底需要多大的投入。
然而不久后，宋芷鸢就感觉到胸闷气短，四肢无力，她意识到可能是猪舍的气味诱发了她的哮喘。
她马上吸了随身携带的沙丁胺醇，并且快速移动到了室外通风处。
但是因为养猪场整体环境太过恶劣，而且她吸入的是猪舍里大量使用的微生物除臭剂。这些简单的治疗措施，无法帮助她缓解病情。
最终，她被120送到了舒兰医院急诊。
当晚岑牧声出差结束，深夜回到家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他非常警觉地给宋芷鸢打了电话。
“你去哪了？”
“我在舒兰医院急诊输液。”宋芷鸢断断续续地说。
“怎么了？”
岑牧声的语气很担心，他听出了宋芷鸢说话不连贯。
“哮喘发作。”
宋芷鸢觉得说话特别费劲，几乎要用尽力气才能说出一句话。
“知道了。”岑牧声只说了三个字，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宋芷鸢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她并不知道自己今天在鬼门关外溜达了一圈。
她只觉得自己倒霉透了，这段时间不知怎么搞得就成了舒兰医院的常客。
突然，她听到几个护士窃窃私语。
“章院士的得意门生来了。”
“岑牧声吗，来干嘛呀？”
“不知道，患者里有什么大人物吗？”
然后她就吃惊地发现岑牧声出现在了自己的床边。
急诊室的医生看到岑牧声同样很惊讶：“岑医生，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我来看我的朋友。”岑牧声指了一下宋芷鸢，他神情严肃而担忧。
“她现在没事了，送来的时候血氧很低。”
“这袋水挂完就结束了。”急诊医生又说。
“需要住院观察吗？”岑牧声问。
“不需要，现在血氧已经上来了，在这里休息不好不利于她恢复。”
宋芷鸢在急诊输液了大量激素类和茶碱类药物后，终于控制住了哮喘的进展，被岑牧声接回了家。
“听说你不肯通知家属。”岑牧声神情严肃。
“嗯。”宋芷鸢低着头。
“进了急诊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必须要通知家属的。”
岑牧声知道宋芷鸢不想让自己母亲担心，但是出于一个医生的职业道德，他必须把问题的严重性告诉她。
“我知道。”宋芷鸢双目垂泪。
其实这一天，她心里特别难受。只不过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习惯了一个人扛这些事情。
无人陪伴，无人倾诉，独自消化所有的委屈和痛苦。
“好了，别哭了。”
岑牧声看到宋芷鸢默默流泪，一下子慌了神，以为是自己太凶了。
“谢谢你，岑医生。”宋芷鸢边说边擦眼泪。
“别哭了，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