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声看到宋芷鸢茫然失措，就偏着头观察她的表情。
“如果你回去是为了躲我的话，没必要。我们医生的天职是救死扶伤，以生命为重。”
宋芷鸢一听有点尴尬，似乎显得自己太小人之心。
“你可以在这里先住两天，等出租屋的环境检测报告出来了再说。”
岑牧声给了她建议。
“好。”
宋芷鸢没有推辞，她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选择。
然而郭丽平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女儿回家，等了一上午没等到，气急败坏地打起了电话。
“你不是说周末回来的吗？怎么还不回来。”郭丽平催促道。
“我这周末有点事就不回来了。”
宋芷鸢不想说自己生病的事，她不想节外生枝。
“你能有什么事，找什么借口。”郭丽平咄咄逼人。
宋芷鸢一个头两个大，用尽力气大声说：“我要加班，你别打我电话了，我不回来。”
打完电话，宋芷鸢呼吸急促，喘息起来。
岑牧声见状马上把她带到了阳台。
“坐这，透个气。”
宋芷鸢坐在阳台上，弓着背，不停喘息。
“很难受，对吗？”岑牧声蹲在她边上轻声关怀。
“嗯。”宋芷鸢轻声应和。
与身体的难受相比，更难受的是她的心。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居然一天之间就变成了连说句话都累的废物。
岑牧声目光温暖，语调柔和，伸出手拨了一下她脸上凌乱的头发。
轻声问：“你为什么独自承受这些？”
自从父母离异后，宋芷鸢这二十年一直像只刺猬一样生活着，从不对外展示自己的脆弱。
此刻突然被这样温柔以待，她那颗敏感的心融化了起来。
宋芷鸢发现自己最近所有的不堪和无助，岑牧声都知道，她觉得没必要再在他面前伪装。
“我不想让我妈担心，我父母离婚了，她独居。”
宋芷鸢声音很轻。
岑牧声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眼底升起了疼惜。
“这两天我照顾你。”
宋芷鸢的脸上掠过了一抹害羞和不安，她想开口拒绝。
“不要拒绝，你是病人，我是医生。”
岑牧声堵住了她的话。
此后两天，宋芷鸢享受了岑牧声悉心的贴身照顾。
到周日下午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舒服多了，说话已经不喘了，胃口也好了很多。
“岑医生，像你这样的专家提供一对一医疗服务，要多少钱一天？”
宋芷鸢笑嘻嘻地问。
“一天？我是按小时计的好吗？”
岑牧声发现她心情好了很多。
“那是多少钱一小时？”宋芷鸢咧着嘴继续追问。
“那要看在哪里，在国内公立医院的特需门诊我的挂号费是1000，在美国安德森的话我咨询费一次大概3万。”
“这么贵！”宋芷鸢张大嘴巴，很吃惊。
“你以为呢？我很廉价吗？”岑牧声动了一下嘴角，开起了玩笑。
宋芷鸢笑嘻嘻地摇了摇手：“你可是舒兰医院的头牌，怎么会廉价。”
“那你付费吗？”岑牧声走到她身边。
宋芷鸢故意掰着手指，计算了一下。
“我付不起，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