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阴冷的声线从路征的薄唇中吐出，危险的声调透着不悦。
“不是。”姜白棠微微仰头回答。
她不能连累路晏。
可她刚说完，托着她脑袋的大掌便一点点用力，她的身体也不受控制的腾空。
她看不见路征，却能感觉到那双幽潭般的眸子微微眯着，强烈的压迫感破笼而出。
“是吗？”
“是！对我来说，你和大哥没什么两样。”
姜白棠受不了压抑，立即抬手挣扎。
不知道是不是看不见胆子都肥了，竟然轻而易举就把路征的双臂拉了下来。
“没什么两样？你再说一遍。”路征声色染上威胁。
姜白棠一噎，半天没说出一个字，她倔强地转过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抽离这种压迫感。
路征命令道：“躺下。”
姜白棠冷哼一声，背过身躺了下来。
“小叔，如果是为了宋宛秋对我这样，大可不必，我承受不起，你们两个人做的事情够多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
路征站在床边，淡漠地望着她：“你有证据证明我们做了什么吗？”
末了，他又没什么情绪地添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以后不想听到。”
姜白棠听了，遍体生寒。
所以他早就料定她抓不住他的证据，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放纵宋宛秋算计她。
其实她不意外，毕竟前世就经历过了。
但再经历一遍，她还是觉得难受到灵魂都在痛。
她一直都在选择不同的路，命运和权势却还是恍若幽灵一般牵制她。
姜白棠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不想理他。
路征退出了病房，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抽烟区，抽出一支烟若有所思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
还没点火，陈瑾走了过来。
“三爷，之前你让我调查姜小姐和宋小姐之间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递上文件。
路征夹着烟翻开了文件。
陈瑾在旁边汇报道：“这里是宋小姐交给学校的比赛设计稿，后面是宋小姐之前的设计稿。”
风格完全不一样。
陈瑾又戳了戳交稿时间：“是姜小姐在你家过夜后，她去找你的那天。据说那天学校催姜小姐交稿，姜小姐一张都交不出来。”
“比赛作品也是姜小姐不眠不休赶了三天制作出来的。”
话尽于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不难猜。
姜白棠奋力比赛，最后却输给了宋宛秋，庆功宴还差点被人侮辱。
现在又因为刺激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