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自请下山
“如果我没有猜错，师尊应该是为了星空石的事想替叶从心出气吧，那师尊知不知道为何叶从心人缘比我好，但参加历练的同门弟子宁愿将星空石给我，而非叶从心？”
棠越嘴角扬起嘲弄的微笑。
叶从心心里一突。
她怕棠越说出令她难堪的事，急忙道：“六师姐，我，我知道是我拖了后腿，连累了大家，星空石给你是应该的，我没有意见，真的。”
“你也知道是你拖了后腿，因为你行程多增添了两日，全程你没有做出任何贡献，你是怎么好意思腆着一张大脸和我争星空石的，就因为你是个废物？
叶从心，你能要点脸吗？”
棠越说出最后一句话时，只感觉神清气爽。
她以前就是太内敛了，把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憋屈得要死。
现在她修炼幻汐诀，主打一个随心所欲，无欲无求。
谁惹她，她就打谁的脸。
叶从心脸都气红了，却还要维持善良柔软人设，一个字也不反驳，只泪眼婆娑地望着棠越，连连摇头。
换做往常，苏鸣早就跳起来为叶从心说话。
然而他自己才刚被棠越打了脸，连头也不敢抬，更不敢帮棠越说话。
而且棠越的话虽然难听，但也让他产生了一些反思。
他们是不是真的做的很过分，才会导致今日的下场？
清衍真人从棠越自述起，就如同一座不悲不喜的佛像，端坐云台。
棠越的悲，棠越的怒，无法牵动他的任何情绪。
他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他目下无尘，不惹尘埃。
棠越看着他，突然笑了。
“师尊，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修士……”
霁元宗主：？
怎么骂到一半突然不骂了？
他听得正起劲呢。
苏鸣和叶从心莫名也觉得不忿。
凭什么他们挨骂了，师尊就不用？
清衍真人神情冷漠。
他想这句话应该还有后续。
“……你也是我见过最无情，最道貌岸然的修士。”
棠越对清衍真人的感情是比较复杂的。
在清衍真人从难民堆中救下她时，她将清衍真人视作仙人。
清衍真人将她带回五行道宗，并收为弟子后，她将清衍真人视作师父、父亲。
那个时候的棠越将清衍真人视作救赎，并愿意放弃生命。
只是再多的恩情也会被逐渐累积的失望消磨。
清衍真人的剑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棠越从此彻底解脱了。
“放肆！”
棠越的话音未落，庞大的威压瞬间横扫整座大殿。
苏鸣和叶从心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威压击飞，下一刻便失去意识。
而棠越则在霁元宗主的保护下勉强站住了脚。
只是霁元宗主也不好受，他屁股下面的椅子已化作齑粉，此时正半蹲着，与清衍真人的威压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