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想起他们兄妹俩对妈妈的态度,脸色沉下来。
“不关你事。”
宁明悦“切”一声。
拿过一瓶洋酒,倒了满满一杯,推到宁瑶面前。
“找人帮忙要有诚意。”
眼睛看向谢寒舟。
“是吧,寒舟?”
谢寒舟没搭理她,再次看向宁瑶。
两个人眼神对上那一刻,他露一丝讥笑,动了动嘴皮,吐出两个字:“装傻。”
他说要换个场合,宁瑶当然明白其中的意图。
但经过浴室那一次,宁瑶心里多少有点怵他,另一方面,也不愿意,在那件事上,任由他对自已肆意妄为。
抿了抿唇,最后端起桌子上那杯酒。
一闭眼,一张嘴,干了。
热辣辛烈的气味在细胞里炸开,带来身体一阵火烧般的刺痛,尔后热量蔓延,胸腔出现膨胀感。
宁瑶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拿起那瓶酒,一看:威土忌,90度。
糙!
暗暗在心底对宁明悦爆了一句粗口。
眼睛迎上谢寒舟玩味的眼神。
“可以了吗?”
谢寒舟淡淡呼出一口烟,没出声。
宁明悦冷笑一声,又推过来一杯。
任浩宇拉了拉她。
“差不多得了。”
大小姐马上变脸。
“人家老公都没心疼,你心疼个啥劲?你再敢帮她,以后不准参加我的生日会。”
任浩宇拿她没辙,只能低声劝宁瑶:“别喝了,这酒太烈,一般人扛不住。”
宁瑶只感觉一阵阵气流直冲天灵盖,脑袋越来越迷糊,心情敏感度却被拉满弦。
一个清醒时绝对不会想的问题,此刻正纠缠着她的情绪:外人都会担心她,但为什么她的姐姐,还有她十六岁时就开始念想的男人,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要合伙欺负自已?
被酒精烧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两个人,突然端起那杯酒,再次干了。
放下酒杯时,桌面上一个手机刚好亮起来。
宁瑶认得出,那是谢寒舟的手机,来电现实:余媛媛。
男人终于动了,他苍劲修长的手指捡起桌子上的手机,看一眼,站起来往外走。
宁瑶看着那个背影,心底有些深埋的情绪疯狂发酵,摇摇晃晃站起来,有只手却一把把她拽回去。
是宁明悦,她指着桌面上那杯再次斟满的酒。
“喝了。”
宁瑶酒精正上头,情绪却陷在泥泞中,被这么一拽一吼,忍耐力突然崩塌。
她端起那杯酒,拐个弯,朝着宁明悦那张脸,泼过去。
宁明悦尖叫一声跳起来。
“宁瑶,我跟你没完。”
宁瑶抱着晕涨的头,想不清楚,她说的没完,是怎么个没完法?
从小到大,她受过无数次欺负,然后反抗了两次,第一次,她被送去乡下;第二次,她被送去英国。
以前,宁明悦丈着大人们宠她。
现在呢,她宁明悦还能怎样?
宁瑶抬头,迷迷瞪瞪笑一声,表情充满不屑。
宁明悦彻底被激怒。
她抄起那瓶威土忌,转头看向身后的人群。
“姐妹们,把她给我按住了。”